出去的腳步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若無其事朝著府內疾走:“六嬸,王爺和寧護衛受了暑熱,您給煮碗酸梅湯吧!”
“沈兄?沈兄?”眼見沈著轉瞬沒了人影兒,寧君哲無奈嘆氣,“好歹幫我把人扶進去再說啊……”
白鳴風來得很快。
第一次被人連拖帶拽拎著衣領二話不說就飛,若非見來人是流叔,他高低得用銀針好好扎一紮,教教對方究竟什麼叫腳踏實地。
步竫舟傷在心臟,拔刀必須謹慎。
多虧了水裡的阻力抵消掉一部分力道,否則情況還真不好說。
寧君哲後知後覺意識到,回來的一路上步竫舟時不時和他說話,只是害怕嚇到他一直在強撐。
看著步竫舟滿是冷汗的臉,他眼圈泛紅,懊悔非常地在心裡不斷致歉,上過麻藥已經陷入昏睡的人閉著眼,沒有任何動靜。
白鳴風準備就緒,開始往外面趕人:“好了好了,大家都出去,不用擔心,死不了啊。”
眾人移步門外,寧君哲席地而坐,主動跟三人說明情況承認錯誤。
沈著流叔並不意外。
蓁蓁一手萬里飛花使得出神入化,但也止步於此了。
六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君君為求自保,本來就沒問題啊,王爺寬厚,不會怪你的。”
說完腳步輕快地往廚房走,邊走邊喃喃自語:“老婆子我得看看接下來做點兒什麼給王爺補補身體……”
頓了頓,回過頭對著寧君哲笑得慈祥而溫柔:“君君啊,這幾天你可得好好照顧王爺啊!上點兒心,啊!”
寧君哲忙不迭點頭,回過頭看同樣心平氣和的兩人。
沈著冷靜很正常,流叔怎麼不發瘋了?
他好奇問:“流叔,你怎麼不罵我?”
流叔和沈著對視一眼,看著那張主動討打的臉,咬咬牙翻白眼:“我怕罵死你!”
沈著悶聲偷笑,流叔氣呼呼睨他一眼,語氣憤憤不平:“哼,王爺那麼怕水都要救你,你以後要是敢辜負王爺,有你挨鞭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