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抱著的是誰啊?看模樣是個男子……”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他們,樓內本就熱鬧的氣氛瞬間更為高漲,互不相識的人也毫無距離地接著話茬。
“嚯!不會是哪個秦樓楚館的顏倌兒吧?”
“王爺是何等清風朗月之人,便是有龍陽之好,也斷不會去這些腌臢地方討人。依我看,估計是哪位大戶人家的公子……”
步竫舟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面不改色地步出安豐樓,將人小心翼翼安置在馬上,帶著人回府。
進門時,六嬸見寧君哲雙頰酡紅,呼吸沉穩,又聞見一身濃烈的酒香,當即皺眉道:“倒黴孩子,大白天的跑出去喝什麼酒。”
她邊說邊往廚房走,大概是要立刻做醒酒湯。
寧君哲適時往步竫舟懷裡拱了拱,步竫舟淡聲道:“六嬸,等他睡醒再說吧。”
“好。”
在六嬸的回應聲中,步竫舟抱著人進了臥房。
明王府從來不缺看熱鬧的人。
流叔憂心忡忡地盯著步竫舟的胸口,無語磨牙:“王爺的傷口要是裂開了怎麼辦?”
斑駁的光點在樹葉上隨風跳動,沈著閉上眼,享受著恰到好處的陽光和微風,事不關己道:“裂了再縫。”
流叔:“……”
淥神酒醇香甘甜,口感清冽,不知情的人第一次喝都會覺得此酒不過如此,卻不知它後勁十足,且最忌鯨吸牛飲。
像寧君哲這樣豪飲,只怕是要一覺睡到明天早上了。
步竫舟拿過輕柔的蠶絲被為他蓋上,轉而褪去衣衫,自行處理輕微崩裂的傷口。
夏蟬冬雪,聒噪的蟬鳴從午時持續到傍晚。
步竫舟靠坐在寧君哲旁側,翻閱書籍的同時,偶爾替迷迷糊糊嘟囔著熱的人扇扇風。
深夜,暗探回報,沈著輕輕推門而入,行至床前道:“王爺,城外有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