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君哲滿臉通紅,張嘴想說什麼,想了想,欲言又止。
算了,這一下也的確是給男人嚇夠嗆,粘人點兒就粘人點兒吧。
自己的男人還能休了咋的。
他將腦袋舒舒服服地枕在男人粗壯的胳膊上,關心道:“要是麻了就跟我說啊。”
步竫舟挑挑眉:“嗯?”
寧君哲咧嘴一笑:“麻了就麻煩王爺換另一邊躺。”
步竫舟滿眼寵溺:“好。”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恩愛互動,梁翮安無奈地玩笑道:“王爺,依在下看,在下不太適合繼續待在這裡養傷。”
他本意就是等步竫舟回來同兩人告別的,眼下正是時候。
步竫舟專注地看著寧君哲,連一絲眼角餘光也沒分給他。
只用讚許有加的語氣淡淡回應:“梁館主好眼力。”
寧君哲忍俊不禁。
要不是肩膀吃不上力,他一定要立刻坐起來,看看梁翮安此時此刻吃癟的表情。
步竫舟見梁翮安果真起身往外走,似有察覺。
“梁館主,此次赫連珩雖被重傷,可難保他賊心不死,故技重施。
問柳館終究不是安全之所,不若留在王府如何?”
如今事態已經發展到白熱化階段。
梁翮安無論是作為人證,還是作為攻打闋國的助力,都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存在。
梁翮安心照不宣地對步竫舟躬身行禮:“在下謝王爺庇護。”
起身後,他的唇邊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赫連珩心高氣傲,此次重創,足以讓他好好冷靜一段時間了。
況且日後一旦開戰,郎館也無暇顧及,許多人事都必須安排打理,不如就趁此機會一併處理掉。”
步竫舟見梁翮安的話說得也不無道理,也不再強留。
只交代沈著流叔從王府調兩撥十五騎一同前去。
梁翮安走後,白鳴風進門給寧君哲檢查傷口換藥包紮,一見到床上的步竫舟,立馬變了臉色。
“王爺!你怎麼躺這兒了!寧君哲現在需要靜養,你睡這裡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