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君哲忍不住輕聲嘆了句:“是個挺好的女孩子。”
又將視線落在流叔身上,兀自在心裡補充完後半句。
和流叔也挺登對的。
不過嘛,cp感這種東西,不是樣貌匹配就能有的。
弈川雖然是男子,但長得也不賴。
站在流叔身邊,既有身高差的萌感,又有男友力的安全感。
簡直性張力拉滿。
跟在歐陽悅身後的除了門子以外,還有城守大人歐陽老爺。
弈川打頭陣,抬腳進門,遠遠朝歐陽老爺抱拳行禮。
“卑職見過大人,深夜叨擾,還望大人勿怪。”
歐陽老爺是很尋常的中年人體格,不瘦不胖,中規中矩。
下巴上留了長長的鬍鬚,面相和善。
聽見弈川的話,他連忙慚愧地擺手。
“弈將軍不必拘禮。
我剛得知悅兒拿了流叔小兄弟的長鞭賞玩,正訓誡她將東西歸還,沒成想你們先來了。”
歐陽老爺也知道不告而取是不太光彩的事情,一張老臉臊得不行。
可為了維護女兒的聲譽,用詞還是十分斟酌的。
寧君哲看不得別人尷尬,更何況這還是弈川的頂頭上司,關係必須得好好處理。
他上前一步,煞有其事地笑著解釋。
“那鞭子本來就是流叔之前答應借給令嬡賞玩的,大人就別責備她啦!”
歐陽老爺剛才只顧著尷尬,現在才注意到寧君哲和步竫舟。
他鬆快和藹地笑著問弈川:“弈將軍,這二位小兄弟是?”
寧君哲再次搶答:“弈川的遠房表哥!大人叫我小寧就行,他叫小舟!”
堂堂明王,從未有過讓百姓喚如此隨意小名的時候。
步竫舟儼然不是十分適應,清冷的面龐帶著絲彆扭,淡淡“嗯”了聲。
流叔本來還很煩躁,聽見王爺不適而無可奈何的應承後,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幾人說話間,歐陽悅大大方方地將寧君哲和步竫舟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如黑曜石的眼瞳裡泛起驚豔。
“弈將軍,你的兩位表哥長得真好看!
他們可有婚配?
若是沒有,正好家中有兩位表姐……”
“悅兒,不許胡鬧!”
歐陽悅話未說完,便被歐陽老爺驟然打斷。
寧君哲捂嘴偷笑。
這小妮子是真性情,一般女子都不會主動提婚嫁之事,她倒無所禁忌掛在嘴邊。
難怪六嬸提起她來,臉上全是笑意。
步竫舟看一眼寧君哲,勾唇輕笑,漫不經心地婉拒:“不必,我二人皆已婚配。”
“好吧!”
歐陽悅並未察覺出兩人之間異常的氛圍,只遺憾地吐了吐舌頭。
她看向流叔,莞爾一笑。
“流叔哥哥,你想好要和我比試了嗎?”
“沒有,我來取長鞭。”
“那不行!”
歐陽悅伸手往腰間一捂,警惕地後退一步:“除非你憑本事,把它贏回去。”
寧君哲因歐陽悅的動作,這才發現流叔的長鞭一直被束在她纖細的腰間。
長鞭繞了三圈,密密麻麻的倒刺銀鉤嵌合在一起,像是一條綴著精美圖案的素練腰帶。
美麗中卻暗藏無限殺機。
歐陽悅話音落下,歐陽老爺再次低喝:“胡鬧,人家的東西,理應歸還,趕緊給他。”
她搖著頭跺腳,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我不。”
雖是不講道理的耍賴,卻讓人感覺不到討厭。
她叉著腰,氣鼓鼓地問:“流叔哥哥,你為什麼不同意和我比試?”
歐陽悅的這句話倒是問到點子上了。
寧君哲聚精會神,看得津津有味。
常言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
可是妹妹啊,你時運不濟,來晚了。
你的流叔哥哥已經被某人先下手為強掰彎了,現在和你是姐妹兒。
你就是翻山越嶺也追不上啊。
步竫舟見寧君哲雙眼炯炯,一臉興奮地嘿嘿偷笑,就知道阿哲的小腦袋瓜裡又在想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歐陽老爺一直都知道自己女兒如此執著,無非就是喜歡上了流叔。
可她追了這麼久,也不見人有任何表示。
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