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向床榻,將人安安穩穩放上床,用手指指腹輕輕摩挲對方柔軟的唇瓣。
“阿哲,你說我們穿上這身緋紅衣裳,好似全城百姓慶賀我們新婚。
那今夜便算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對不對?”
寧君哲眼神迷亂,聞言一愣,後知後覺地環顧四周。
這才發現門扉與窗戶上,皆被貼了雙喜字,床頭燃燒的蠟燭,亦是雕刻著龍鳳呈祥的紅燭。
他驚訝地睜大眼睛,沒想到自己隨口忽悠的話,竟被男人記在了心裡。
“王爺,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呀,怎麼也不告訴我,應該讓我也出出力呀……”
當初畢竟是無心之言,他難免意外心虛。
步竫舟見寧君哲不由自主呈現出的討好姿態,當即明白阿哲當時只是信口胡謅,只為誑他而已。
他佯裝恍然大悟擰起眉,清冷的面龐帶起淺淡而明顯的憂傷。
“原來這些時日,就只有我一人心心念念著這一夜的到來。”
有過前車之鑑的寧君哲一見男人如此,心想壞了,保不齊男人又該胡思亂想了。
他忙不迭伸手環住男人的脖子,誠懇認錯。
“王爺,我錯了,我當時的確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頓了頓,他不多加思索,立刻便想到了為自己開脫的理由。
“但話又說回來,王爺,正因為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幸福知足,所以才沒想過這些嘛!”
畢竟在他看來,他們既有肌膚之親,又數次歷經生死,早就同心,這些虛禮自然就無關緊要了。
寧君哲笑容諂媚,一如既往冒著率真的傻勁兒。
明明是阿諛奉承之言,步竫舟卻也不由自主地心生歡喜。
他不露聲色地抿抿唇,狹長鳳眼中愛意如浪迭起,不斷翻湧。
“那阿哲,今夜你可願做我的夫人?”
寧君哲怔愣,心臟突突地跳個不停。
這算是求婚嗎?
應該算吧?
不過……
“王爺,今晚可不可以你是我的夫人啊?”
步竫舟聞言,發出短促的一聲輕笑,拿起寧君哲胸前的一縷墨髮,漫不經心地用手指纏繞。
動作不快不慢,極盡曖昧。
男人清冷而炙熱的眸光落在身下的細瘦腰肢上,十分好商量地應承。
“雖然方才阿哲已經叫過我夫君了,但既然是阿哲所願,夫君自然滿足。
不過阿哲,要讓我心甘情願做夫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垂眸目不轉睛凝視對方漆黑的眼眸,挑眉徐徐問:“阿哲既想出力,不妨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