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自行換了一身夜行衣,將人引開。
女童成功進入冷宮後,我去試探過一回。
警覺性與武功都不錯,是個伶俐的丫頭。
後來冷宮走水,步竫澤詐死被女童帶出宮時,我也有暗中周旋。
原本我以為,隨著步竫澤的事情告一段落,無論是哥哥,還是秦予,都可以徹底迎來安寧。
卻不想我終究還是低估了身為帝王的疑心,竟叫步成叡於暗中窺察出哥哥與秦予兩人的昔日情意。
臣子覬覦陛下的妃子已是罪不容誅,更遑論是小叔覬覦皇嫂。
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心想以自身性命為哥哥求情,卻不想步成叡為了保全皇家顏面,並未懲處哥哥。
這令我十分意外。
畢竟當初步成叡登基後,在短短不到半月的時間裡,就將諸位親王以各種理由殺的殺,流放的流放,幽禁的幽禁。
雷霆手段至此,可謂是眼裡容不下半粒沙子。
彼時我還想,倘若父皇泉下有知,得知自己親自挑選的儲君成為了他口中六親不認之人,不知會作何感想。
此事有驚無險地度過後,一件事令我覺得十分蹊蹺。
自秦予求情無果,步彥和親,步竫舟外放那年開始,步成叡的身體便一年不如一年。
一向康健的他,一年到頭總要病上兩三回,每病一回,氣色總要消減幾分。
五年光陰一晃而過,步竫舟治理蔚景有功,在各位大臣的進諫下,被步成叡封王。
我知道這其中定然少不了哥哥的推動,心思深沉如步成叡,肯定也不會不知道。
是以其實後來仔細想想,或許從這個時候開始,哥哥就已經開始設局了。
又是春寒料峭時分,步成叡毫無意外又病了。
許是人老了,在生病格外需要親人關懷的時刻,難免還是感念昔日兒孫繞膝的至親之情。
可我發現事情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簡單,因為收到訊息的人,只有步竫舟。
居於深宮多年,再愚不可及的我,也瞬間明白這是一個局。
更令我震撼的是,一行刺客中,竟然有哥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