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的是，那個博山爐，本來就是淇澳送給他的。
雖然……
是個賠禮。
“沒有既往不咎。”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讓荷華微微愣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理解性地勾起唇角。
嗣音這個老狐狸的名號，也不是白混的。
“嗯……既然已經說完了，那我可以送客了嗎？我還有幾句話想和荷華單獨聊一聊。”
素衣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荷華在一旁一臉震驚地看了一眼素衣。
這樣……不好吧？
眼神中明明白白地透露著這樣的意思。
剛聽完人家的感情史，滿足了她們的好奇心以後，就立馬趕人什麼的……
嗣音倒是沒什麼反應，一臉無所謂地起身離開。
等到這片空間中只剩下了荷華和素衣兩個人以後，素衣才看向了荷華，衝著她輕聲笑了笑：“你可不要把嗣音想的太脆弱。他今天會將那些過去說出來，只是單純地想要找一個人聊一聊，而不是為了獲得什麼同情。我們只需要當一個傾聽者，讓他說完，至於他自己的情緒，他會自己調節。”
荷華有點懵懂地點了點頭。
論起熟悉，她確實是沒有素衣和嗣音之間那麼熟。
也就不可能很瞭解嗣音的性格。
“那素衣覺得，他們兩個，還有可能繼續在一起嗎？”
讓淇澳想起那一世的記憶什麼的，是不可能的了。
四千多年的時間，輪迴到現在這具身體這一世，中間都已經不知道隔了多少世了。
即便這每一世嗣音都私心地陪在他的身邊，可看嗣音那樣子就知道，除了第一世，他們兩個就沒有在一起過。’
要想淇澳透過想起那一世的記憶，然後在一起什麼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除非孟婆湯是個假湯。
“有哦。”
素衣隨手一點抽出了一沓資料，看了幾眼以後，又放了回去。
“荷華你其實也有察覺到的不是嗎？如果不是因為察覺到他們兩個之間的可能性，你應該也不會出那樣的主意，將他們兩個繫結在一起吧？”
荷華抿了抿唇，一臉無辜地望天，不敢和素衣對視。
素衣那雙眼簡直就像是能夠看穿她的一切小心思一樣。
“其實照我說，你與其去關心別人的感情事，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對於過去的記憶，你應該是很想知道的吧……”
荷華被素衣的這句話說得一愣。
對，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過去。
活在這世上這麼多年，她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來歷，自己的過去。
對自己的曾經都一無所知，真的是這世上最讓人感到恐懼的事情。
“聽素衣的話，關於我的過去，你好像知道一點？”
素衣聳了聳肩：“並不知道，我只知道扶蘇尊上特別特別地緊張你，以及……”
話說到一半，立馬收住了聲，一臉的猶豫。
而荷華則是被她說到一半的這句話吊起了好奇心。
“以及什麼？”
素衣抬眸看向她，微抿著唇，顯然還在糾結要不要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