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頓感不妙,撒腿往門外跑去,卻被花落一掌拍暈在地。
聽到他們倒地的聲音,趙暮鳶頭也不回地吩咐,“花落,用浮生若夢,讓他們也嚐嚐,恐懼的滋味。”
“再打斷雙腿,丟到楊繼年的院子裡。”
花落心中一驚,這三個傢伙,竟然讓姑娘用上了浮生若夢。
別看它的名字很美,實際上,卻是一種能夠將恐懼放大,令人神志混亂,直至死亡的劇毒。
看來這次,姑娘真是氣急了。
“另外,讓楊金明日一大早,將三人身受重傷的訊息透露出去,然後適時引巡城司的人進府。”
“姑娘,這是為何?”
趙暮鳶回頭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三人,聲音冰冷,“萬一,三家來的人,都知道自己孩子是個什麼貨色。”
“他們選擇隱瞞,吃下這個啞巴虧的話,那可就太便宜他們了。”
花落頷首,“姑娘思慮周全。”
趙暮鳶抬眸注視著昏暗的天空,暗想。
不知道楊繼年看到三個好友,這般樣子躺在自己的院子裡,會是什麼表情?
不知道幾位朝廷棟樑,看到自己的兒子來了一趟尚書府,就成了一個廢人,作何感想?
她很期待。
翌日清晨。
隨著聲聲尖叫,楊繼年的院子站滿了人。
只見幾個小廝打扮的人高聲喊著,“公子,公子您怎麼了?”
然而回應他們的,只有三個男子的哀嚎聲。
楊繼年的貼身小廝連滾帶爬地衝進屋內,“公子,公子,您快出去看看吧。”
被吵醒的楊繼年十分不快,“孫虎,你是不是又想捱揍了?大清早的,打擾我睡覺。”
“公子,表少爺三人都瘋了。”
楊繼年沒好氣道:“他們哪天不瘋?”
“公子,他們的雙腿都被人給打斷了,此刻正在院中狂吼亂叫。”
楊繼年聞言,猛然坐起身來,“你說什麼?打斷了腿?”
“是啊,公子,您快出去看看吧。”
楊繼年飛快地披上了一件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院子裡,崔行,顧明,曹浪三個人都縮成一團,嘴裡唸唸有詞。
楊繼年心裡一驚,他們不是該在楊雪音院子嗎?怎麼會在這兒?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楊千山、楊繼安和左相府的人已經朝院內走來。
“明兒,明兒你怎麼了?”
左相顧瀾一進院子,便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孫子,他快步走到顧明身邊,想扶起他。
然而,顧明此時神志已失,發瘋似地將他推倒在地。
“相爺!”眾人驚恐地跑去扶他。
左相怒吼道:“楊千山,你最好給本相一個解釋。”
“相爺息怒,容下官詢問一下。”
楊千山看向楊繼年,正欲開口,便被人從後面撞倒在地。
只見曹浪之父,兵部侍郎曹百飛快步衝進院子,往曹浪身邊跑去。
他使勁搖了搖曹浪,“浪兒,浪兒,醒醒。”
可回應他的卻是曹浪沙啞的叫聲。
他又看了一眼曹浪的斷手,怒火中燒,“楊尚書,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曹侍郎,你聽我——”楊千山正欲開口。
“兄長,兄長,你慢點,行兒不會有事的。”崔湘琳緊跟著兄長崔銘朗跨入院內。
當望著躺在地上瘋狂嚎叫的崔行,崔銘朗咬牙道:“你告訴我,這叫沒事?楊千山,崔湘琳,你們今日必須給我說清楚。”
楊千山恭敬地對他行了一禮,“大哥,你先冷靜一下,容我詢問一番。”
“逆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楊繼年立刻跪倒在地,匍匐到楊千山腳下,“父親,孩兒不知啊。”
楊千山一腳踢在楊繼年的身上,怒吼道:“你不知?那三位公子,怎會這般模樣在你院內?”
不等楊繼年答話。
“讓開,讓開,巡城司公幹,閒雜人等讓開。”
只見一隊軍士提著刀衝了進來。
為首的將領跪拜道:“屬下魏正,拜見諸位大人!”
楊千山頓時一愣,巡城司怎麼來了?
“魏將軍,為何擅闖本官的府邸?”
魏正不卑不亢,“稟楊尚書,末將等例行巡邏,路遇左相府的小廝,手持相府令牌前來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