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中的慌亂與無措,對於趙暮鳶來說實在是太過熟悉了。
許多先開始看不起她,最後敗在她手下的人,都是這樣的表情。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隨後發出一聲冷冷的嗤笑:
\"當然是......\"
話還未說完,她便猛地提高音量,斬釘截鐵地道出:
\"廢了他們!\"
接著,趙暮鳶目光如炬地直視著江寒,繼續說道:
\"你們暗鬼平日裡不是最喜歡仗勢欺人、強取豪奪嗎?”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啦?\"
\"我並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僅僅是讓他們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弱者罷了。\"
說到這裡,趙暮鳶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欣賞對方此刻臉上那精彩的表情變化。
然後,她再次開口,語氣變得越發凌厲起來:
\"我呀,最最喜歡看到那些向來恃強凌弱的傢伙失去了權勢之後,被昔日裡曾遭受其欺凌壓迫的人們狠狠地報復,就像痛打落水狗一樣的場景。”
“那種感覺,真是令人暢快淋漓。\"
話落,她掃視了一圈地上的人,理了理衣袖,漫不經心地丟下一句:
\"祝你們好運!\"
隨後,趙暮鳶不緊不慢地朝著江寒一步步走去。
每走一步,彷彿都帶著無形的威壓和寒意,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當終於來到江寒面前時,她停下腳步,微微低頭,用一種極其輕蔑且不屑一顧的眼神自上而下地俯視著江寒。
與此同時,她的手中的不知何時多了一柄軟劍,直直搭在他的脖子上,
“說!究竟是誰傷的暝王?”
“若不想遭受皮肉之苦,最好從實招來。”
她的聲音冰冷刺骨,宛如來自地獄一般。
然而面對她的威脅,江寒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方才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他,此刻竟然完全沒了半點氣勢。
只是緊閉雙眼,一臉決絕之色,口中喃喃說道:
“動手吧!橫豎不過一死罷了。”
趙暮鳶見狀,心中冷哼一聲,“哼!好一個視死如歸!但你以為這樣就能守口如瓶嗎?”
她目光緊緊鎖住江寒臉上的每一絲細微表情變化,試圖從中找出破綻來。
只可惜,江寒似乎真是鐵了心要保守秘密。
“看來你倒是個硬骨頭。”
趙暮鳶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轉頭對身旁的清陽吩咐道:
“清陽,既然此人如此有骨氣,那咱們也就不必跟他客氣了。”
“你立刻去將別院裡面剩餘的那些暗鬼之人統統廢掉武功,然後把他們扔到最近被這群傢伙欺辱過的門派大門口。”
“並放出話來,就說是我天隕派所為。”
“不久之後,曾經被暗鬼欺辱過的門派皆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當這一切傳入江寒耳中時,他猛地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便被深深的諷刺所取代。
他直視著趙暮鳶,冷冷地說道:
“南鳶王,你如此大言不慚,難道真以為我暗鬼怕了你們天隕派嗎?”
“你這般張狂行事,只會給天隕派招去無窮無盡的禍端。”
“我暗鬼在江湖中的勢力何其龐大,就算是你們天隕派的掌門見到也要忌憚三分。”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們掌門為了維護門派的安寧,平息這場風波,很可能會選擇犧牲你來換取暫時的和平。”
“到那時,失去了門派庇護的你,頃刻之間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恐怕連具全屍都難以保全。”
一旁的清陽一直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此刻終於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充滿了遲疑和擔憂:
“師叔祖,雖然面對強敵我們可以一戰,但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您這樣做是否會給掌門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