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尖銳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陣陣陰森森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慄。
趙暮鳶聽到他提及自己的外公一家時,心中猛地一驚。
一股強烈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讓她不由自主地開始擔憂起他們的安危來。
暗鬼的手段,太過兇殘!
然而,多年的歷練早已讓她學會如何隱藏自己真實的情感。
只見她面色依舊平靜如水,宛如深潭中的一泓靜水,波瀾不驚。
一時間,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江寒緊緊地盯著趙暮鳶,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但令他感到詫異的是,趙暮鳶的神情竟沒有絲毫變化,
就好像剛剛那些話對她來說不過是耳旁風而已,完全無法撼動她分毫。
這讓原本想要藉此擾亂她心神的江寒不禁心生不悅。
沉默片刻之後,江寒決定進一步刺激趙暮鳶,於是他冷笑著繼續說道:
“或許,我們也可以趁著姜胤新皇的皇位還沒有坐穩的時候,給他來個釜底抽薪,換一個更適合的人上去坐坐……”
“不知南鳶王意下如何呢?”
說完,他挑釁似地看著趙暮鳶,期待能看到她臉上出現哪怕一絲慌亂或者憤怒的神色。
然而,面對江寒這番狂妄之言,趙暮鳶並沒有直接回應。
她緩緩抬起雙眸,眼神清澈而銳利,直直地與江寒對視著。
突然,她話鋒一轉,語氣冰冷地說道:
“傷王爺之人不是你,只要將真正的兇手交出來,我可以網開一面,饒你們不死。”
江寒萬萬沒有想到,趙暮鳶此時此刻還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冷冷地道:
“南鳶王,你未免也太過於囂張了。”
“雖然你身為天隕派的弟子,但即便是你們那位掌門親臨,恐怕也不敢這般跟我們暗鬼放肆講話。”
說到此處,他頓了一頓,接著又厲聲道:
“饒我們一命?哼,讓我看看,你哪來的這份底氣。”
“上!”只聽他一聲乾脆利落的命令下達,
原本將趙暮鳶和清陽團團圍住的那些人,如同得到了聖旨一般,瞬間如潮水般朝著二人洶湧攻去。
剎那間,整個殿內響起了此起彼伏、震耳欲聾的打殺之聲。
兵器相交的鏗鏘鳴響,伴隨著怒吼與呼喝交織在一起。
然而,江寒卻依舊穩穩當當地端坐在主位之上,面沉似水,目光冷冽地審視著眼前這場生死相搏的激戰。
“生擒南鳶王,鬼主重重有賞。”
他對此次帶來的人充滿了信心,堅信他們定能一舉擊潰趙暮鳶。
畢竟,此番他所帶來的這些人,可都是組織裡出類拔萃的高手,絕非之前喜州之戰時派出的那些平庸無奇的普通弟子可比。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戰況愈發激烈,江寒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陰沉難看起來。
趙暮鳶身姿矯健,出手如電,每一次揮動袖子,都帶起一道凌厲無比的寒光。
圍攻她的眾人竟然無一人能夠在她手下撐過哪怕一招,便紛紛慘叫著倒地不起。
更令人震驚的是,與她一同前來的清陽甚至自始至終都未曾出過手,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觀戰,
但其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已足以讓人膽寒心驚。
這一幕實在是大大出乎了江寒的意料之外,他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駭然之情,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慌瞬間從眼底一閃而過。
就在他這一愣神的功夫,原本還在拼死圍攻趙暮鳶和清陽的那些人已經接二連三地倒下了。
他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一個個顯得痛苦至極,
但奇怪的是,儘管如此,他們卻連半點兒慘叫聲都無法發出,只是面色猙獰地在地上不住翻滾掙扎著。
江寒不由自主地伸手扶住身旁的椅子,試圖穩住自己有些顫抖的身體。
與此同時,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驚懼,扯著嗓子高聲大喊道:
\"你對他們......究竟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