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禮魚,三舅舅不是已經一路追著你來到天隕山了嗎?”
“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會離開你半步了。”
“難道這些,他都沒有親口跟你講清楚嗎?”
聽到趙暮鳶的問話,禮魚緩緩抬起頭來,那雙原本靈動的眼眸此刻卻顯得空洞無物,輕聲回應道:
“師叔祖,他確實說過這番話,弟子也一字一句全都聽見了。”
“只是……弟子如今已不敢做夢了。”
“對,就是做夢!過去的十年,弟子已經做過太多夢了。”
“多到弟子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為何那般卑微,那般死纏爛打,那般不甘心……”
禮魚微微顫抖著嘴唇繼續說道:
“弟子與他之間,每一次面臨抉擇的時候,永遠都是那個最先被捨棄的人。”
“無論是為了他的姐姐,還是為了他的侄女……”
“不論是為了秦家,亦或是為了那些秦家軍將士......”
“他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毫不猶豫地拋下弟子,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