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
果然場中兩人已交換數招,
劉贏雖然目不視人,但手腕旦有探知旋即彈腕發劍,每每擊中對方劍身,且次次都如擊在靈蛇三寸,封鎖了對方進擊的能力。
一陣叮琮之聲裡,庚七的劍意盡數被擋在劉贏兩尺開外。
狂風遇堅壁,進退兩難,激盪的殺氣隨著庚七的步步進逼回旋騰起,宛如龍捲,蓄勢待發。
“少主,你看要不要……”劉承武身邊的一個劍奴緊握劍柄,不無憂慮地請示道。
“不必,他們兩個都不像是輕易能被幹掉的人。”世子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略沉吟了一下,又道,“窮奇,護住兩位王爺。混沌,饕餮,留意一下觀戰人群。檮杌,繼續記錄。”
四凶奴稱喏散開,除了在作現場記錄的檮杌,另三人均手握劍柄,望定場中,防止場面失控。
“要出人命了!”瓠採亭側過身,彷彿已做好準備隨時藏在慶雲身後,想來有些不忍心看下去。
眼下的局面只有兩個結果,
要麼堤潰洪洩,劉贏被怒濤撕成碎片,
要麼龍旋反捲,庚七為萬劍所噬。
無論哪個結果,輸掉的那個都會死得很慘,很難看。
死局終於生了變化!
天地間寒光一閃,一道逆雷仰天捲起。
方才進退不得的劍氣漩渦,隨之怒沖霄漢,勢若騰蛇。
“哼,騰蛇訣。這老骨頭果然謹慎,不敢和小輩賭命啊。”方才請示少主的兇奴窮奇對庚七的應對顯然頗為不屑。
元羽見庚七將積蓄的劍氣盡數捲起,作勢下擊,局勢大好,便解圍道,“庚七想來是勝券在握,不願犯險。”
一旁的元法僧卻把頭搖成撥浪鼓,“那劉贏本來被逼得自棄雙目盡處守勢,雖然還有最後一搏生死的機會,但勝算終是渺茫。庚七畏死換招,雖然聲勢不小,但劉贏危局已解。如果劉贏繼續用生死局步步緊逼,而庚七仍不敢應戰,局面很快就會逆轉。”
窮奇嘴角輕揚,望了小王爺一眼,目光頗似嘉許。
場中劉贏也未停歇,感知對手挾風雷之勢騰身而起,於是雙目怒張,也是一個縱身,尾隨而上。
劉贏人劍一線,去勢奇快。庚七處境反而尷尬,若沒有拉開足夠的距離換招下擊,自己的下盤便成了命門。
隨著自己上衝的勢頭放緩,對手的劍已然逼近。庚七一咬牙,雙手握劍,直插下來。霎時風雲倒卷,如雷公揮錘,雖然發力距離有限,但足以將迎上來的劉贏釘入黃土三分。
劉贏的一劍卻未受絲毫干擾,依舊傲然昂立,只是避開了強大的氣旋,向動能已盡,將墜未墜的庚七腰間直刺過去。
對手搏全力於一點,而庚七苦無迴避的力氣。縱然已成必殺之勢,自己也必遭青鋒貫腸,生死難卜。
庚七果然還是惜命,轉念間劍勢已偏,撩向了劉贏勢在必得的一劍。
招式借力越多,聲勢越大,變招就越為不易。
庚七換劈為撩,幾乎用盡了全身的氣力,額頭冷汗直流,這才鐺的一聲將手中長劍甩在對手劍身之上。
他也欲借這一擊之力從僵局中脫身。
就在二人雙劍相交,身形相錯的一霎那。
庚七看到了劉贏嘴角的冷笑,和劍光對映裡自己扭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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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章的時候,我們提到了南宋的概念。
當然,按照今日的俗稱提法,南宋,指的是趙氏宋朝南渡後的政權。但在此前,南宋自然指的是今日所謂“劉宋”。北魏南宋,是南北朝時期的一個對峙時期。
其實無論是春秋宋國,劉宋,趙宋,他們的國號都是“宋”,國人自稱均只稱“宋”,前面的加字是今人用作區分的。東漢西漢自稱都是漢,南宋北宋自稱都是宋,前秦後秦自稱都是秦,習慣稱謂也隨時代改變。東漢西漢,有時稱作漢與後漢。唐與南唐曾稱唐與後唐。曹魏與拓跋北魏,在隋唐時也稱魏與後魏。一些小說中將今人對相同國號的區分法套用到古代,其實是常識性錯誤。
也許在提及南北對峙的話題,為了強化地理位置,會在當時出現北魏南宋的說法。但是在本國朝議,所稱必是大魏大宋。
國號的取字,自元明以前都是地名(封國名)。要麼是君王起事之地,出生之地,要麼是封地。雖然也有極少數,比如劉淵稱漢是為了盜用祖宗,但是他很快就發覺行不通,還是將國號改成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