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王瞧一眼祁王,側過身不看這父子二人,才堪堪開口:“還不是你那不成器的姑姑,你們也都知道嘉柔被我慣壞了,逃婚有一段日子了。”
李瑜聞言立即想到蕭淙之曾威脅他的話,暗指嘉柔在他手裡,但他派人去揚州打探,卻一去不返。想到此處,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殺意。
“六爺爺有她的訊息了嗎”
“初三那日,我接到了一封書信,說嘉柔逃婚到揚州,讓人牙子給賣了,若想她平安,讓我們拿碼頭的經營權去換。且叮囑我不可聲張,因為…因為……”
祁王見他說不清話,催促道:“六叔,你倒是說呀,因為什麼?”
反觀李瑜並不意外:“因為她身在青樓,若張揚出去,不但皇家名聲盡毀,和親也會作廢。”
“什麼?”祁王大驚!
定王卻睜著老眼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瑜握緊了拳頭,目光幽暗,連祁王也少見他露出這副模樣:“是蕭淙之。”
他將在靖州的事情說與二位王爺,“我也曾有所懷疑,派人多次尋找,詢問楊千錄,他確實匆忙之中見過公主一眼,但我派去的人卻一無所獲。沒找到人,怕您擔心,我也就沒跟六爺爺您說明。蕭淙之一直隱忍不發,我猜不透他的心思,想不到是在這兒。”
祁王來回踱步,不多久,他便面帶愁色,對李瑜道:“伯卿,若真如你所說,此人手段,我們不得不防。”
“可如今,嘉柔在他手上,可如何是好?”定王愛女心切,縱使犯錯也不忍心,“嘉柔自小嬌生慣養,怎麼受得了啊。我只這一個女兒,如今既要和親,又要遭這種罪!”
祁王父子相視一眼,做了決定:“如今之計,只能將揚州碼頭,給他了。”
定王仍然不放心:“可他們若是拿了經營權不辦事怎麼辦呀?到時我們沒有證據,也拿他沒辦法啊。”
目光又來到李瑜身上,他思索一番讓定王安心:“蕭淙之如今遠在靖州,唯有元綺獨自在揚州,若要操辦,出面的定然是他夫人。我與她有些交情,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再者說,他們無需惹出一個窩藏公主的罪名。”
祁王也安慰他:“六叔,這事兒交給伯卿辦吧,放心,一定保嘉柔安然無恙。”
待到正月十五,皇帝採納了祁王的建議,下旨策皇長孫李瑜為撫北使,即日出發前往關外。正如李瑜所言,白白給錢,皇帝當然不高興,但有了分裂外族這番說辭,錢給的也痛快了。一聽說他要以月姬公主未婚夫婿與皇長孫的身份親自處理,更是對他大加讚賞!
出發前,李瑜書信一封給了元綺,直言願以碼頭經營權,換取嘉柔公主。
元綺收到信,先是意外,隨後便想起除夕夜,蕭淙之最後交代的,他說他此去不僅給元穆送去東西,也會順道解決碼頭一事。若有人願意以嘉柔交換碼頭經營權,到時便拿他給的竹哨,去後院門口吹三聲,自會有人替她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