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嗎?”
長孫一誠此時血肉模糊,含著血絲,模糊不清道:“孩兒給長孫家丟人了。”
“放屁!老子打你,是因為你辦事不利,我管你用什麼手段,給了你一個多月的時間,竟然都拿不下一個女人!”
是啊,一個女人而已,多的是方法蹂躪。
在長孫家的人眼中,無論是太后還是長孫極,都是這麼想的。
“孩兒,真的知道錯了。”
“好,那老子再給你個機會,你既然搞不定她,那就毀了她。這你總會吧。”
“一定……孩兒一定……”
“聽著,我不僅要元綺的命,我還要太府寺徹底潰散!”
“是……是……”
長孫極站起身,丟掉了掛著血肉的荊條,怒意滔天地看著滿牆牌位,狠厲地低語:“蕭淙之,你連贏三回,是老子讓你,接下來,你也該吃點兒苦頭了!”
七夕的盛會又鬧了兩日,就此偃旗息鼓。
榆信帶著孟秋然準備回揚州。
萬凜遲了一日,隔天才到了上京。
而北方的昱州城內,姜洹也藉著七夕,再度向顧庭芳示好,只是結果不盡如人意。
沒過兩日,蕭淙之和元穆親自審了祁王。
七月初十,祁王便寫了罪己書,公告天下,自己狼子野心,覬覦皇位,先逼宮害死先帝,後造謠攻訐新帝,企圖取而代之。如今被俘,自知繼位無望,只求皇帝念在手足之情,饒恕自己。
皇帝沒殺他,保留了祁王的封號與王位,與定王一起圈禁。
至此,李瑜再無法名正言順問鼎大寶。
他帶著人四處逃竄,好在走投無路之時,長孫家異裝的援軍到來,助他徹底佔領吐谷渾,並且和月姬聯手,控制了突厥大可汗。
他就如一隻蟄伏在陰暗處的蠍子,將尾針打磨的鋒利無比,只待一個時機反攻。
聽到祁王的罪己書時,他頹然地在營帳中坐著,好似失去所有力氣。
夜深人靜,唯有火堆畢波。
安靜走進去,伸手順著他的後背,無聲安撫。
他緩緩抬起頭,拉過她的手,用從未有過的低落語氣說道:“你知道嗎,父王降了。”
安靜點了點頭。用手語打著:“你要好好活著。”
李瑜顯然被觸到心中軟肋,漂泊多年,流竄之時,也唯有安靜真心實意地關心他。他將她緊緊擁在懷中,抓住了他此刻唯一能夠握緊的東西。
“別擔心,我一定會好好活著。”
安靜用力搖頭,比劃著:“別再繼續了,我們逃走,我永遠都會陪著你。”
李瑜猛然搖頭,目露兇光:“我不走!他們以為這樣就能斷了我的前程嗎?我李瑜沒那麼容易認輸!不過是正統之名,不要也罷,帶我揮師南下,自有大儒為我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