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秀兒柳眉一挑,一雙杏眼瞪著趙子平,沒好氣的道:“既然是讀書人,作首詩聽聽?”
“......”
趙子平呆立當場,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怔了片刻後,臉上露出憤怒之色,怒視方休,咬牙道:“你們兩個別以為本公子不敢動你們!”
方休聽見這話,抬眸看了趙子平一眼,悠悠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準備怎麼動我。”
趙子平聽見這話,咬牙切齒,還真是拿他沒有一點兒辦法。
如果他真的動手了,只怕那裴捕頭立馬就出現了,白白的給裴捕頭表現的機會,對自己而言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於是,狠狠的道:“本公子乃是讀書人,不跟你們一般計較。”
周圍的人自然也是見到了這一幕,都是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這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哈,趙公子讀了書後,比從前知書達理了許多。”
“就是就是,現在的趙公子倒真是有點兒人模樣了......”
那是自然,本公子乃是讀書人!
趙子平聽的心裡面暗暗得意,可是片刻後方才反應過來。
什麼叫做有點兒人模樣了。
這麼說自己從前便沒有人模樣了嗎?
他轉頭怒視那人,按照他以前的脾氣,這個時候自然是放狗咬人了。
但不知怎麼的,腦海裡面出現讀書人這三個字,竟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本公子乃是讀書人,不跟這些粗鄙之人一般計較。
趙子平想到這,忽然想到了什麼,大聲的開口道:“本公子已經決定了,過段時間便離開津州府,去那文理書院求學。
那文理書院的院長乃是安國公,是解元,還有一名院長,乃是亞元!”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驕傲之色。
彷彿成為了文理書院的一員,他自己便也有機會成為解元了。
圍觀的百姓們卻是有人露出了疑惑之色,開口問道:“我聽人家說,安國公乃是武聖,憑藉一己之力建立了神機營,阻敵於草原之外,保衛我大楚不受那些蠻人的侵擾,為何又變成了解元?”
“不對不對,我聽說安國公乃是以商賈發家,我們現在身旁的許多東西,比如報紙,比如津州大劇院,再比如布匹,皆是安國公的商鋪售賣的。”
“為何我聽說的跟你們不一樣,我聽說的安國公乃是真正的父母官,在中原道的時候,受萬千百姓的愛戴,返京的時候,無數的百姓夾道相送,全都是哭成了淚人......”
“安國公明明是武聖!”
“不,是小閣老!”
“是大商賈!”
眾人爭論著,趙子平聽了,卻是擺了擺手,大聲的道:“你們說的都沒錯,安國公既是武聖,也是小閣老,名下也是有不少的商鋪,創辦了竹軒齋、春風樓等許多名揚大楚的商鋪。
但是安國公也是解元,是我們讀書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驕傲之色不加掩飾,昂起了頭。
好似這些人誇獎安國公不是在誇獎安國公,是在誇獎他一樣。
在他看來,自己即將成為文理書院的學生,而安國公是文理書院的院長,這些人崇拜安國公,他自然也是覺得驕傲。
另一邊,方休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有些無語。
這小子......
他想了想,走上前,伸手拍了拍趙子平的肩膀,看著他,問道:“你為什麼想要做讀書人?”
“自然是因為......”趙子平剛剛開口,聲音戛然而止,瞪著方休,沒好氣的道:“本公子本就是讀書人,什麼叫做為何想做讀書人。”
想了想,覺得這話沒有氣勢,又是補充道:“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問本公子話!”
呼——這下子舒服了。
趙子平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覺得這才是自己本來應該有得氣勢麼!
方休聽見這話,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笑容,悠悠道:“原先想讓你讀書,現在麼,你卻是沒這個機會了......”
趙子平微微一怔,沒明白方休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休緊接著道:“從此以後,你便跟在我身邊,從一個小卒做起,什麼時候憑藉軍功到了百夫長,才放你回去。”
一開始得時候,他看這傢伙還不算是壞到透頂,秉持著一視同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