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周閣老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那校尉撓了撓頭,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不管怎麼說,這位都是閣老啊!
“好好好,說的太好了!”
整個時候,門外卻是突然響起一陣鼓掌的聲音。
方休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周閣老,臉上的笑容像是花兒一樣,一邊鼓掌,一邊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周閣老,就是硬氣!”
明明是誇讚的話,到了他這裡竟然好像是譏諷。
眾人聽了以後,卻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紛紛的低下了頭,生怕自己引起新安伯的注意。
至於那些沒有見過新安伯的人,還昂著頭,準備藉著周閣老的威風,譏諷一番。
但是見到這一幕,也都沒有人敢出頭了。
周閣老更是冷哼一聲,目光瞥向別處,壓根不看方休,甚至不理方休。
方休卻是渾然不在意,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笑道:“周閣老哪裡這麼大的火氣,晚輩真的只是想請閣老喝喝茶罷了。”
周閣老往後退了兩步,好似不屑於與他站在一起。
“呵......”
方休見狀,輕笑了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越過他,坐在了正座上。
眾人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憤怒之色。
“新安伯,那是周閣老的位置,你......你怎麼能......”
“朝廷以仁義禮智信治天下,新安伯做的未免也太過分了!”
“長幼尊卑,長幼尊卑啊!”
“......”
這臨澤府的人比不上京師,雖是憤怒,雖是想罵人,憋了半天,卻也只憋出了這麼幾句,壓根就不敢跟方休計較這些事情。
方休看向他們,不屑與厭惡絲毫不加掩飾,冷聲道:“你們是哪來的狗?”
“你!”
眾人聽見這話,紛紛大怒,伸出手,顫抖著指向方休,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在京師康王宴上的時候,指責方休的也都是朝廷的二三品大員。
其他的人,雖是位高權重,但被方休指著鼻子罵,都不敢做任何的反擊,更何況是他們。
“可笑!”
方休見狀,冷哼了一聲,不屑的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封疆大吏,朝廷三品大員,中原道節度使,領按察使。
除此之外,還是新安伯,乃是勳貴,你們剛才說什麼朝廷的規矩,什麼長幼尊卑,卻不知道哪一個比我長,哪一個比我尊!”
眾人聽見這話,臉氣的通紅,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方休這些話可謂是一把劍,直戳他們的心窩啊!
在場的人當中最厲害的也不過只是一個知府,雖是有一位閣老在場,可那早已經致仕,真要是認理,他們的確沒什麼好說的。
可是輩分也不是這麼論的啊!
周閣老為三品大員的時候,他新安伯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呢!
他們的臉上紛紛露出義憤填膺之色,卻是沒人能說出一句話。
方休見狀,輕笑一聲,淡淡的道:“滿座皆懦夫!就你們在本官面前,該跪著!”
“新安伯,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等也是朝廷命官,雖是你的屬下,卻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方休,周閣老還在這呢!你不要太過放肆了!”
“......”
也不知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這中原道的人膽子大。
同樣的話,京師的那些官吏都能忍著,他們卻是忍不了,紛紛指責方休。
方休的目光在他們身上環視一圈,突然又鼓起掌。
“好,說的好!我今日就是要欺人太甚,就是要放肆!”
“周閣老年紀大了,我動不得,你們這些狗東西,我還收拾不了!?”
方休冷哼一聲,看向外面。
“來人!”
一聲令下,上百名重甲士卒走了進來,紛紛行禮:“參見大人!”
刀劍撞在甲冑上發出清晰得‘鏘鏘’聲,在這幽靜的庭院顯得無比的可怖。
幾個士紳見到這一幕,腿立刻就軟了,全憑著一口氣撐著,才沒有跪下去。
周閣老還在!
周閣老還在!
他方休再如何放肆,也不能當著周閣老的面,做出這些有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