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是很明白的事,誰都能看的出來,陛下和諸公一定也都能想得到的。
奴婢......奴婢......”
到這裡,臉上露出猶豫的表,張了張嘴,想要些什麼,最後還是沒敢開口。
楚皇見到這一幕,眉頭皺了皺,擺手道:“大膽的!”
劉成這才敢道:“奴婢覺得,是陛下和諸公平裡用不到北方四州各鎮的將軍們,因而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他們上的奏摺,請的事,無論是餉銀還是軍械,陛下您和諸公都沒有放在眼裡,覺得只是一件事罷了。
可是......這些在陛下您的眼裡是事,對各重鎮的將軍而言,卻是一件頭等的大事。
這麼積月累,各重鎮的將軍定然是心有積怨。
而這個時候,陛下您又用得上各重鎮的將軍了,把各重鎮的將軍給放在眼裡了,所以才會有這些疑惑。”
若是以前的時候,這些話,劉成如何也是不敢的。
如今卻是不太一樣了。
因為劉成看的很明白。
陛下和朝堂之上的諸公如今就像是壺裡的螞蚱,旁邊有多少人圍著,看著,盯著。
你安安心心的待在壺裡,還沒有什麼事。
若是想著跳出壺,那就有問題了。
而以新安候為首的武勳們就是圍著壺的人,隨時看著有誰想要跳出壺裡。
換句話......
陛下和朝堂之上的諸公已經喪失了對武勳們的掌控力。
陛下和朝堂之上的諸公們向來是看不起武勳的。
可是這都是建立在武勳們乖乖聽話的份上,若是有一武勳們不聽話了。
那麼他們才會發現,這些武勳們是多麼的重要。
甚至遠遠比朝堂之上的諸公們重要。
只可惜,他們懂得的這個道理太晚了。
當然,這也不能怪陛下和朝堂之上的諸公。
俗話,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按理,大楚還遠遠的沒有到武勳們生事的時候。
可是,誰知道武勳裡面出了一位神仙般的人物——新安候呢!
哎......可惜,可惜啊!
劉成心裡面默默的嘆氣,竟是比楚皇看的還要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