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壓榨完所有的金錢之後,就直接一刀給他送走了。
乾脆利落,血濺地老高。
新下線在總監部高層的位置上還沒坐熱乎,就這麼掉了腦袋,死不瞑目地成為了六神凜的刀下亡魂。
新的棋子就這麼水靈靈地死掉了。
羂索:“……”
巧合吧?應該是巧合吧?
身為精神狀態遙遙領先一般人的特級咒術師,她閒來無事就喜歡殺了幾個人玩……還挺正常的……
——正常個鬼啊!
正常的咒術師都不該隨隨便便殺幾個人玩,雖然連羂索都知道咒術界一灘爛泥,但至少明文擺在那裡——咒術師不允許隨便殺戮普通人,更不能對同僚動手。
更別提那些級別很高的高層了。
一般的咒術師敢在總監部動手,就算沒有傷亡,一些記仇的高層指不定也會把其打為詛咒師,然後通緝令懸賞令一發布,被成為詛咒師的咒術師就要開始人生的第二階段——
幹黑活。
為了賺錢,為了利益,為了養活自己,被咒術界釋出懸賞令的詛咒師們,不管是不是自願叛逃,都必須去黑市接單賺錢。
而六神凜呢?
她都做了什麼!
她拿到身為羂索下線的總監部新高層的全部財產,然後麻利地送了那個人上了西天,全程絲滑不已,活脫脫一個土匪強盜!
關鍵是當時被殃及的池魚那是一個沒有,就死了那麼一個,其餘人雖然被嚇破了膽,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打劫所有財產還要去死的倒黴蛋,沒想到剩下的所有人都好好的。
……難不成是新的下線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羂索也不知道。
他曾經試圖依照六神凜的性格來進行思考,好推測出六神凜的下一步想做些什麼。
很遺憾,失敗了。
雖然從客觀事實上來說,羂索本身也不是什麼正常人,但這要看和誰對比。
論精神病心理,他真覺得自己還是不如六神凜。
再之後,他又聯絡了身在禪院家的棋子,想問問那個人知不知道什麼內情。
這是隱藏極好的下線b,因老實本分常年待在禪院家的廚房做飯,不引人注目又可以探聽到足夠多的訊息,堪稱完美,且三十年未能暴露。
——這總不能再暴露了吧?
使用特殊通訊手段提前聯絡下線b見面之後,下線b假裝外出採購食材,與偽裝成賣菜老頭的羂索見了面,然後藉著買菜的名義交換情報。
在下線b回去的第二天,六神凜突然在飯點去了一趟禪院家。
禪院直哉和六神凜的第一次見面算不上愉快,他被落了面子,可卻忍不住想多見她幾面。
強者的舉動在禪院直哉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漫不經心也好,羞辱也罷,她都有資格。
他彆扭地邀請她坐下來一起吃飯,還多添置了幾個菜,結果六神凜嚐了幾口,突然放下筷子,指著菜品問:“誰做的?”
那是一道冷食,上面的東西都是未經烹飪的原滋原味。
用禪院家特別聘請的大廚的話來講,就是“如此上好的食材,就該品嚐它最原本的鮮味”。
但是很遺憾,在上個世界生活許久的六神凜無法習慣,很多食材經過詭異力量的汙染髮生異變,已經不能吃了。
六神凜說自己不吃生的。
禪院直哉沒什麼所謂:“那重新上一份熟的就是了。”
結果六神凜溜達去後廚,自己指了個廚師,好死不死就是在禪院家廚房埋頭苦幹三十年還沒被發現的下線b。
很難說那是不是巧合,但下線之間互相不清楚對方是誰,下線b沒聽羂索告知過其他下線的遭遇,也不會覺得六神凜是專門來找他的。
但六神凜的威名顯然在下線b這裡產生的震懾效果比上一個死掉的總監部新下線要好太多。
下線b是惶恐的,他剛想找理由推舉自己同為廚子的好同事上場,結果自家少主一句不耐煩的話讓他失去了退路。
禪院直哉:“叫你做你就做,磨磨蹭蹭幹什麼?”
對待強者和弱者,禪院直哉的態度分明到令人落淚。
下線b只能硬著頭皮詢問六神凜的喜好,主打一個心無旁騖,一心只為做好菜。
然後下線b也被殺了。
還在現場的禪院直哉當場呆住,倒是沒什麼被落下面子的怒氣,只是驚訝:“你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