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完呢。”
“我真希望你不要變。”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只覺得你總是這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率性而為,很好。”
“那你也這樣不就行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很難嗎?”
顏燭銘看了女孩一眼,夏妍說:“我和你認識那麼多年,你一年加起來的話還沒有我一個月說的多,有時候,我總覺得我不一點也不瞭解你,我真覺得和你白認識一場。”
“你不要在那樣子和顧冬來說話了,要是他真走了,我要怎麼辦?我去哪裡找他去?我喜歡他,你知道麼?”夏妍說完轉身跑了出去,只把顏燭銘留在原地。
少年隔了好久才苦笑一聲,他低語道:“我知道,我知道。”
顏燭銘還是去找梁溫修了,雖然他心情不佳,不過做人不能言而無信,答應過劉東海的事情他不能不做。
那是一間老舊的小屋,黑色小瓦做屋頂,水泥刷的外牆,周圍雜草叢生,一片淒涼。
屋外有個頭髮花白的老婦人在補衣裳,不知道以為穿越到了別的時代了。
“是誰來了?”
顏燭銘走近才發現老婦人已經老眼昏花,補得衣衫歪歪扭扭,看不清他的模樣。
“請問梁溫修是不是住在這裡?我是他以前的同學,剛好回鄉來看看他。”顏燭銘又一次撒了謊。
“溫修,溫修,有人來看你了。”老婦人說著跌跌撞撞拉著顏燭銘進屋。
少年躺在床上,他的臉色沒有任何血色,消瘦異常,只不過五官的輪廓放在那裡,不論病痛如何折磨他,還是磨不去他昔日的俊朗容顏。
“你老同學來看你了,你坐,你坐,我給你們去泡茶。”婆婆對顏燭銘十分熱情。
“不用這麼麻煩。”
“要的,要的,你多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顏燭銘見老人如此熱情也不好再說什麼。
等待老人離開後,床上的少年便開口:“你是誰?”
“我是你以前同學……”。
“呵,我是病了,可還沒有老眼昏花,你以為你那話騙得了我奶奶,還能騙得了我嗎?我念書的時候班上從來沒有你這號人。”
“我……我可能長相變了不少……以前很胖的。”
“隨你怎麼說,反正你要騙也騙不到什麼,你看看這家徒四壁的模樣就知道了。”少年說著猛烈的咳嗽起來,一會兒吐出一灘血。
“你……你咳成這樣,怎麼不去醫院看看?”
“沒事的,也只是咳嗽罷了,哪有那麼多錢上醫院去。”梁溫修說著伸手衝顏燭銘,說:“坐吧。”
顏燭銘坐到他床邊,望著滿臉病容的少年,沉默不語。
“你不是認識我是我以後的同學,怎麼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