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屋裡的燈光亮了。唐果隨意的坐在床沿上,而我則站在她身邊。安靜了一會兒,氣氛在曖昧中有些尷尬。
我終於輕輕問道,“喝水嗎?”
唐果點點頭,我轉身去洗手間倒了一杯溫水,而唐果則開啟了電視——上面正在播放趙本山的電視劇。
唐果接過我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後放到電視櫃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而我依然站在身邊,開始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現在這種狀態下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為什麼唐果開啟的頻道偏偏是趙本山的片子?為什麼不是一部愛情片或者文藝片?這與剛才的曖昧實在是相去甚遠——我不由想起了在報紙上看到的兩張圖片,第一張是某公園的元宵節,很多情侶正興高采烈、含情脈脈的放著孔明燈,許下山盟海誓的心願;第二張是幾個城管正拿著大竹竿興高采烈、激情四溢的把剛剛飛起來的孔明燈打下來,說是防範火災;這趙本山,根本就是城管嘛。。。。。。
我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坐在唐果的旁邊。她依然盯著電視,並沒有看我。我看了看電視——趙本山正和一個老孃兒們貧嘴呢;又看了看唐果——她進屋後基本就沒看我,是害羞?是緊張?還是不屑?
半晌過去了,時間彷彿又定格了。
我如果再這樣呆坐下去,一定會瘋掉的。
我壯了壯膽子,伸手攬住了唐果的纖纖細腰。唐果並沒有抗拒,只是微微顫了一下,但依然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
我臂膀中攬著*,只覺得香軟可人。我忽然覺得,唐果就是上天給我的禮物,用來補償我痛苦的心靈。這禮物太隆重和盛大,以至於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啟,如何欣賞,如何讓一切快樂的迸發。
我湊身上去,在她的耳根輕柔的吻著,入口盡是細膩光嫩的肌膚,以及細細柔柔的軟發;用眼的斜光看去,唐果已然閉上眼睛,頭略微抬起,小嘴微抿。我在她耳邊溫柔的說,“把耳環摘掉吧,一會兒就吃下去了。。。。。。”
(四十五)糖果滋味(2)
唐果睜開眼睛,微微笑了下,站起身來,伸手摘掉左右耳釘,小心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再次坐在床沿邊,這次卻沒有看電視,而是微笑的看著我。
我近得身來,繼續攬住唐果的腰身,輕輕在耳邊問道,“我是不是露怯了?”
唐果轉過頭,只是笑著,不說話。
但我心裡是清楚的,長久以來的慣性決定了我,現在註定是露怯的,或者說不知所措的,就好像剛才在她身邊傻傻的站著。我已經出了不少汗,仔褲在身上熱辣辣的繃著,難受極了。我恍恍惚惚的問道,“我,能把仔褲脫了嗎?”
唐果忍不住“哧”的笑了,“隨便你。”
我像得到特赦一般跑到衛生間,把仔褲脫下來,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為何要跑到衛生間脫褲子呢?難道就不出去了嗎?
我穿著紅色*走出來,頗有些害羞,就彷彿即將經歷第一夜的處女一般。我在心裡暗笑了下自己。唐果背對著我坐著,看不到她的眼睛。我上了床,半躺著,在身後抱住了她。。。。。。
多年以後,我和唐果對這段記憶都各自模糊,又各自清晰。只是細節不盡相同。下面是一年之後唐果對於那晚的一段描述:
“回想06年5月,一年多已經轉眼過去。第一晚的細節模糊的藏在大腦的某個角落,只記得臨上飛機前的簡訊已經曖昧的讓人不得不想到什麼,心絲盪漾的感覺即熟悉又陌生。卡瓦格博、雨崩、默契的一起喝酒、吃宵夜,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香格里拉的夜晚像天堂。
但我清楚的記得那個丁字路口,我說往左邊看看,他說右邊比較好,就在我拽他胳膊的一瞬,他終於握住了我的手,然後就再也沒鬆開,直到房間門口。在他掏房卡的那刻,我分明看到了略微顫抖的手和輕柔的聲音“坐會兒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那個晚上及以後。甚至在那個時點,我連這個人是否真心喜歡自己都不能完全有答案,但還是走了進去。
我自然的坐在床邊,接過他遞來的白水,眼裡看著不知所云的電視劇,眼角瞟著他的一舉一動。沒有了往日的不屑和隨意,他略帶僵硬的坐在我身邊,輕輕的摸著耳釘,“摘了吧,萬一吃下去怎麼辦”,無需更多的言語,空氣中流動的溫柔已經將心融化。再次看到他的臉,已經被床上方的吸頂燈照的有些眩暈。輕輕的接吻,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明白各自心底的想法,那些依戀啊,就這樣從舌尖表達。順著他不斷下滑的雙手,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