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的眼眸中的滿是掩不住的怒火,嘿然到:“我這梁王當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那朱當涵呢!雖說一個區區支脈,賤種一般的人物,也只活了五十多年,可是卻殺人數百,家產鉅萬,一生榮華富貴,恣意妄為,卻是活的好不快活!”
他雖然發怒,卻也是知道壓抑自己的情緒,這聲音卻是壓的頗為的低沉,確保了不會被帳篷以外的人聽見。
而他的話中也透出了他的身份,原來這個丰神如玉的男子,竟然是大明正德皇帝的第二十六子,受封梁王的朱載垣。
那明豔女子心中微微嘆息,眼中閃過一抹心痛,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過去,跪坐在梁王身邊,低聲勸慰道:“王上,何須如此自苦,您上面十三個哥哥,下面六個弟弟,但凡是成年了已經攆出宮來的皇子王爺,哪個不是過的這般曰子?又不是隻有您一個。您想想秀王,再想想許王,便也知道今曰的曰子已經是宛若在佛國之中一般了。”
梁王得她安慰,心中也是舒服了許多,聽她提起許王和秀王,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老六和老十五那兩個草包,我可不是他們!”
這明豔女子提到的許王和秀王,卻是正德諸皇子之中兩個最倒黴的主兒。
許王朱載塵,皇六子,在京城正陽門兒內鬧市中縱馬,將兩個商販兒生生踩踏而死,更是把衝撞了他的左副都御史陳繼在當街扒下褲子,狠狠的抽了十鞭子,使其顏面喪盡,更是將養了數月才能下床。
文官群體自然是炸了鍋一般,紛紛上書彈劾,正德皇帝也是大怒,下令將其圈禁,不得出府一步。這位許王爺已經在他那王府中呆了足足三年了。
而秀王則是因為太過於好色,最好闖入百姓家中,將其丈夫父親綁起來,殲銀其妻女,這等事兒,正德年輕的時候也幹過,但是聽說兒子幹了卻是氣的七竅生煙。秀王受到的處罰更狠,直接攆出京師,將他圈禁於鳳陽府的高牆之中!
這許王秀王,儼然就是朝野笑柄,梁王內心中,自然是很瞧他們不起的。
那明豔女子被梁王握住了手,頓時是俏臉兒一紅,其它眾女都是笑嘻嘻的看過來,眼神中有取笑,更多的則是豔羨。
明豔女子嘴角一勾,溫溫婉婉的一笑,卻是示威一般緊緊地反握住了梁王的手,柔柔道:“李妃娘娘可只有您這一個兒子,您可得好好地,現在皇帝雖然年歲依然不小,看上去卻是春秋鼎盛,身體康泰的很,再有個十來年不成問題。咱們現在,就是好好地活著,老老實實的,不生事,不驕奢,不讓別人抓到把柄,就這麼,慢慢的等下去,熬下去。咱們可不能一心跟福王相比,人家母妃可是劉娘娘,咱們無論如何都比不過的。王上,您還記得上一次娘娘跟您說的話麼?”
“如何不記得?”梁王長長的吁了口氣,往右側了側,靠在了這女子的懷中,緩緩道:“咱們不著急,反正垣兒你現在年紀還小,在你上面的哥哥有的是,他們都比你年紀大,他們的母家,出身也都比我這個朝鮮女子要好得多,他們,都比垣兒你更有即位的希望,所以他們,肯定都比你著急!皇上現在沒有立太子,就是瞧著呢,看著呢,等著呢!所以咱們不著急,咱們也等著,瞧著,看著!皇帝春秋鼎盛,至少還能在位十年,那些有希望的皇子王爺們,必然會耐不住姓子,蹦躂出來的!到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而等到那時候,也是咱們的機會。垣兒,你記住一句話,夫不爭則無人能與之爭,咱們不是不爭,只是現在不爭,讓所有人都不會覺得咱們是什麼威脅,因此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
“沒錯兒!就是如此。”
明豔女子頷首笑道:“所以說啊,殿下還是暫時忍忍吧!咱們等等看看,瞧瞧!”
“我知道要忍啊!可是心裡,終究是橫亙不下。”梁王長長地吁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令人痴迷的俊朗笑容,拍拍明豔女子的柔夷,笑著對她們道:“所幸有婉容,還有你們陪著我。若不然這曰子當真沒法兒過了。”
“王上您這是說的哪兒話,咱們是您的奴婢,這輩子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婉容微微嗔道。
那些女子也是紛紛上來輕言寬慰,梁王心情明朗了許多,忽然哈哈一笑,起身大聲道:“美人兒們,本王心中鬱結,要雨夜縱馬,你們去不去?”
眾鶯鶯燕燕紛紛笑道:“自然陪著王上!”
異國風情,不一而足。
說著,她們便是紛紛脫了衣服,卸下身上那些飾物,梁王便在一邊噙著笑看著,顯然是早就習慣了。
眾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