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爬到他的身邊,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忽然魅惑的一笑,宛如成精的狐狸一般,吃吃道:“無論怎麼說,對咱們總是一樁大喜事才是,奴婢今兒個,就伺候王上,好好樂樂。王上這些曰子愁眉不展的,奴婢瞧了,也是心疼的緊。”
說罷,身子伏下成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弧度,翹臀高高的聳了起來,而整個人,已經是宛若無骨的水蛇一般,瞧瞧的滑進了大被之中。
沒一會兒,梁王胯下那兒便是高高聳起了一塊。
梁王只覺得下體一陣溫熱,接著那溼軟濡滑的小嘴兒,便是吞了個盡根。
他不由得嘶的一聲,長長地嘆了口氣,伸手捏住了婉容的翹臀,用勁兒的把玩起來。
屋子裡啾啾聲不斷,平白多了幾分銀靡的氣息。
幾乎在同一時間,漱石齋中的梁王正在尋歡作樂,享受口舌伺候,而雁池之泮的青荷樓上,雍王可沒這麼好的心思了。
他和崔湜兩人面對面而坐,臉色都是陰沉。
“老頭子這一次把這差事交給了老四。”雍王忽然是重重的一拍桌子,怒聲道:“他孃的,接待個來朝覲的使節,有什麼難的?只要不是傻子,差事都能辦的妥當!老頭子這還不放心,派了董其昌當副使,擺明了要抬舉老四!老四當真是白撿了這天上掉下來的功勞。”
“殿下您說這些,已成定局,也沒什麼用了。”崔湜陰森森的道:“現在瞧著,是怎麼著讓他丟了面子,砸了差事。殿下放心便是,有我在,定然不讓他順順當當的,說不得,還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妥!”雍王正欲點頭,想了想卻是斷然拒絕道:“萬不可輕舉妄動,老頭子最是喜歡萬國來朝的威儀,對這件事兒看的再重視不過,你沒瞧見詔書中說的麼?有司一概配合,不得有誤。這是什麼意思,你也不會不知道,若是這個關頭出了岔子,老頭子多半能猜到是誰有這個心思,錦衣衛那般瘋狗查起來,你不是把咱們的人給露出來了?此事不可。”
“王爺既然說不可,那就算了。”
崔湜也不反駁,只是淡淡應道,不過心中卻是打起了異樣的念頭。
他看似只是雍王府中一個低品級的太監,實則手中掌握的潛勢力卻是極為的龐大。
他出身崔氏,乃是山西豪族,本身也是詩書俱佳,文采風流的人物,後來中舉人,中進士,入翰林院,為侍讀學士,之後入東宮中為太子侍讀。年紀輕輕就已經身居高位,更令人豔羨的乃是身在太子身邊,之後就是從龍功臣,怕是就此入內閣再也阻礙。
只是他也是時運不濟之輩,太子第一次被貶斥,他就被牽連,一起幽閉。之後太子第二次被廢,他身邊的人就更是倒了大黴,崔湜被正德帝親筆提點為‘教唆太子,十惡不赦’之大罪,抄沒家產,族人充軍為奴,而他,卻是被處以宮刑,一併發配往鳳陽伺候太子。
無端端而遭此大罪,崔湜已然是心姓大變,更是對正德帝恨之入骨。
而雍王也是頗有心機之人,在被貶入鳳陽宮中之前,便把自己掌控的那些雄厚的潛勢力盡數交給了崔湜這個心腹掌控。崔湜也是極有能力之人,外加做事陰狠不擇手段,數年時間,雍王的勢力不但得到了完整的儲存,更是被他建了一支相當強勢的情報組織——飛羽。飛羽眾人,要說起忠誠度來,對崔湜怕是比對雍王還高些。
是以雍王對這個手下,是不得不用,卻又存了三分的忌憚,兩人的關係,便也是顯得有些微妙。
雍王瞧了他一眼,沉吟片刻,道:“咱們也不著急,比咱們急的有的是,老二,老十三,怕是都有些坐不住了。到時候,你派人去跟他們的人漏點兒風,老頭子太寵著老四了,說不得,咱們哥兒幾個得先聯手把老四給弄下來。”
崔湜陰沉沉的應了,悄無聲息的跟個鬼魂也似的退下。
戴章浦卻是著下人做了幾個自己喜歡吃的飯菜,一邊喝著小酒兒,一邊吃著菜,看著那封連子寧報功的文書,哈哈大笑。
只是笑著笑著,眼角就已經滲出了幾滴老淚。
連子寧啊連子寧,你在前線建功立業,大殺四方,可知道老夫的乖囡,為了你,受了多少罪?
連子寧這一封捷報,當真是風雷攪動天下驚,再加上正德皇帝有意無意的推波助瀾,立刻就讓本來就有些無頭緒的朝局變得更加混亂,各方勢力的注意力,卻被吸引到這即將到來的盛典上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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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王府所在,乃是在京城的西城,要說這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