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在下敢斷言,這一次若是大明朝對我女真戰而勝之,而同時朵顏三衛又是坐視不理,下一步,大明朝定然便是信心大漲,說不得,下一個動手的目標就是你們朵顏三衛了!”
“這個?”哈不出沉吟不語,見他似乎有所意動,濟爾哈朗便是趁熱打鐵道:“大汗,來之前,剛毅大將軍交代給在下,若是您能出兵的話,必有重禮送上!”
“什麼重禮?”
濟爾哈朗微微一笑:“一萬名漢人奴隸,五千匹戰馬,五千頭耕牛!”
濟爾哈朗已經出去了,看著他的背影,哈不出沉吟不語。
“梁先生,你怎麼看!”好一會兒之後,哈不出才向一直站在自己身邊那個雲淡風輕,沒有說話的中年文士問道。
那中年文士名叫梁硯秋,他本來是大明朝宣府鎮的一個舉人,在有一次朵顏三衛南侵寇邊的時候,全家都被擄掠到了這裡,因著有文化,便被挑選出來給福餘衛的上層貴族子弟教授漢文漢學——這一點在大明朝的周邊國家很是常見,雖然說他們對大明都是侵略和敵視,但是對於中原文化,卻是極為的仰慕,在這些國家的上層子人中,如果不會說漢話,不會漢字書法,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
梁硯秋是正兒八經的舉人出身,文學修養便是在大明朝也是一流的,自然很容易就是得到了這些蒙古貴族的認可,很快,就被拔升為哈不出大汗幾個子女的家庭教師。和哈不出接觸的機會也多了,哈不出發現,梁硯秋對於周圍的形勢有著非常情緒的判斷,並且智計百出,非常具有政治才華,便讓他做了自己的謀士。
十餘年間,梁硯秋幫助哈不出做出了無數的決策,修內政,演外交,發展農業,增加人口,加強兵備,鍛造鎧甲兵器,幾乎福餘衛的所有的政策都是經過他的手出臺的。福餘衛也因此而隨之壯大,不但兵員增加,牧民的生活也更加富足,向東面的疆土,也擴充套件了五十多里!
他現在在福餘衛,已經是哈不出大汗之下的第一人,實際上扮演的是類似於宰相的角色。
梁硯秋顯然是早就想好了答案,聽哈不出一問,從容答道:“回大汗的話,在下以為,咱們應該出兵!”
“原因有三!”他伸出三個指頭道:“第一,濟爾哈朗說的確實是有道理,這一次明朝的舉動,乃是試探,若是女真大敗,以明朝皇帝的姓格,定然是得寸進尺,說不得真的會選擇我朵顏三衛作為下一個的對手,以明朝的國力,我們福餘衛定然不是對手。所謂唇亡齒寒,誠不我欺,所以這一次出兵幫助建州女真,實乃自救。只要是能夠把明廷擊敗,將他們狠狠的殺傷一番,以在下對於明朝那些官兒們的瞭解,他們自己內部肯就已經吵翻天了,至少數年之內,無力再次遠征。”
“第二,在於濟爾哈朗說的那些好處。這一次女真入寇大明,攻城掠地,掠奪了十數萬的漢民,眾所周知,在關外,漢民乃是我關外諸國都缺少的重要資源,他們能種地,能建造房屋,能打造兵器鎧甲,能冶鐵鍛造,這些,都是咱們所缺少的。女真之所以如此勢大,不就是因為他們擁有鐵浮屠麼?而這麼一個只開化了幾十年的族群,連自己冶鐵都困難,卻是為何能打造出全副重甲包裹的鐵浮屠?就是因為這些年來不斷掠奪漢人工匠才有如此!”
“去年咱們福餘衛和女真諸部都是遭遇了白災,牛羊沒有草吃,一批批的死亡,牛羊肉又是無法儲存,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爛掉,所幸咱們底子還算厚實些,不過就算如此,也是餓死了上萬牧民。這給在下提了個醒,若是在關內農耕的話,便是再大的雪,也不會有如此的危害。咱們福餘衛所在之地,河流縱橫,水土肥沃,最是適合耕種不過,是以這些曰子,在下正在盤算著如何開墾出一些良田來。如此的話,那些漢人奴隸和耕牛,就非要不開。”
(未完待續)
三三六 喋血喜申衛1
哈不出聽的很仔細,不斷的點頭。
“第三,便是開疆拓土。我福餘衛自從十年前一戰從奴兒干總督區奪取了同河以西的五十里地面之後,疆土便也再無寸進,這一次,卻是一個大好的開疆拓土的機會!只要是大汗您做到這一點,在朵顏三衛的威望定然有時會蒸蒸曰上。”
他的話打動了哈不出,這位福餘衛的大汗豁然站起身來,沉聲道:“就依梁先生所言!脫花不魯,傳下命令去,明天早上第一縷晨曦升起之前,第一萬戶和第二萬戶要集結完畢!”
“是,大汗!”一個身材粗壯的漢子站出來應道,他的眼中閃爍的,滿是興奮嗜血的光芒。
正德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