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戀人,關乎理想。中年時出於返童願望,渴望年輕女人。直至後中年,諳於*,慾望搖曳。在此過程中,愛情的成分漸少,情慾的成分增多。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後,胡適臨危受命,出任駐美大使。此間,他遇見了那位讓他神魂顛倒的*高手——羅慰慈。羅慰慈風情萬種,慣用欲擒故縱法,成為胡適生涯裡一個高階情人。“我一直想著你,我的小孩子。”胡適自稱是“你的老頭子”,但羅慰慈最終成為杜威夫人,胡適也與個人護士及房東哈德門太太同居。
唐德剛說:“青年的胡適雖然頗受異性的愛慕,但他本質上不是一個招蜂惹蝶之人;不像他的好友徐志摩,所到之處便蜂蝶齊飛!”胡適一生,追慕者眾多,他亦採得蘭花蘭草幾朵。他晚年對江冬秀說:“我這輩子,沒有太對不起你的地方。”名士*。而男人的道德底線與理性防線在哪裡,才算是“沒有太對不起你”?
夏志清在雜憶中,責怪江冬秀不盡婦責,不崇醫學,讓女兒素斐兩歲時生病夭折,後來住美國時,又不會講英語,整天只會搓麻將。世人對江冬秀頗多微詞。然而事實上,江冬秀並不像一般的鄉村女子那樣愚弱。她頗果斷,頗具一種潑辣的辦事能力。相夫教子,造福祖輩。面對丈夫的屢屢出軌,“不做怨婦,要做潑婦”(朱碧語),錯乎?況且,世間女子,唯獨做一個花花腸子男人的妻子,大概是一個女人最不幸的角色。女人之嫁於一個男人,又如諺語說:當你登上了艾菲爾鐵塔,你就再也看不到鐵塔本身了。
參閱書目:
江勇振,《星星、月亮、太陽——胡適的情感世界》,新星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