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百戶和劉師父,同樣是儒道第二境儒士。
然而,儒道這條修煉途徑,講究的是一個勇者無懼,一往無前的浩然氣魄。往往誰更具備視死如歸的堅定感,誰就能將儒道威力,發揮到極致。
“劉師父,請恕本王在你療傷時打擾你。剛剛聽你跟耿百戶的對話,你們身為儒士,就已經這麼厲害了,那琅琊王氏中,有那麼多當世大儒,豈不是戰力滔天?”
柴安有些提心吊膽地問道。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如果琅琊王氏的那些大儒,都是堪比人形戰鬥機的頂尖強者,那自己今天的行為,可真就是點燈進茅房,找死(屎)了。
“哼,琅琊王氏那些奴顏婢膝的蒼髯老狗,身上一絲浩然氣都修不出來,算個屁的大儒?真正的儒道,是修的仁義禮智信。”
“而那群犬儒,只會皓首窮經地論證什麼君權天授,幫權貴們魚肉生民,尋找牽強附會的歪理,騙著窮苦百姓們甘當牛馬,還對吸他們血,吃他們肉的蟲豸們感恩戴德罷了。”
劉師父在提到琅琊王氏那些所謂的大儒時,滿臉都是不屑的表情。
“原來如此,這本王就放心了。想來也是,‘儒’字,本身就是一個‘人’字旁,加一個‘需’字。應該以人心所需為基礎,而當世儒學,卻主張什麼‘存天理,滅人慾’,分明就是妖言惑眾,顛倒黑白。”
柴安聽劉師父這樣說,回想起當初王善被自己這麼一個普通人,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也就合情合理了。
“王爺有此見解,與儒道有緣啊。儒道五境,分為:儒生、儒士、立命、知天、浩然。我因早年遭遇官場黑暗時,對人間正義產生過懷疑,失了本心。這輩子,估計也就修到儒士了。王爺若修儒道,來日成就,必不可限量。”
劉師父看柴安,頗有一點,自己沒做到的事情,希望有人能替自己做到的殷殷心情。
此時。
“要療傷,就專心療傷,一直聒噪地廢什麼話?快點療好傷,來與我一戰。”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風月樓的門口方向,傳了過來。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來者,竟是在風月樓外的破席子上躺著的那個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