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行。偷渡這事兒,俺妹妹輕車熟路。”趙大寶自通道。
柴安一笑,問道:“他們一家,有四口人。你這麼疼愛你妹妹,就不怕他們再路上起了歹心,加害你妹妹?”
“嗨,俺妹妹機靈著呢,而且水性極好,萬一發現有危險,往河裡一跳,除非是修煉者,誰都拿她沒辦法。”
柴安堅持道:“你還是陪著走一趟吧。記住,要確保你們每一個人的安全。早去早回。”
“好吧,俺聽你的。”趙大寶憨笑一下,轉身也跳上了漁船。
趙大寶身材高大,猛然跳上船,激起的水花,濺到了正在解繩子的趙小貝一身。
趙小貝一噘嘴,氣得叉著腰,對趙大寶埋怨道:“哎呀,大哥,你跳到船上來幹嘛呀?”
“柴老弟擔心你一個人撐船不安全,非讓俺陪著你一起跑這一趟。”
趙小貝一聽,柴安居然這麼關心自己,臉上的表情,瞬間多雲轉晴,驚喜地目光偷偷朝著岸上的柴安瞥了一眼,又趕緊轉過頭來,看著趙大寶問道:“真的呀?”
“柴老弟是將你當妹妹,你可不許產生啥非分之想,知道嗎?”趙大寶伸出食指,指著趙小貝的鼻子,調侃道。
“哎呀,大哥,你說啥呢?真煩人!”趙小貝羞罵了一句,又轉身蹲下,去解繩子了。
其實,柴安之所以,一定要派趙大寶同行,並非是怕趙小貝讓嘆夏一家給害了。
反而是擔心,趙小貝要是在路上,知道嘆夏的身上有六百兩銀子的銀票,會圖財害命,將他們一家沉入河裡餵魚。
一個能為了錢,將自己抵押掉的女孩兒,柴安永遠不會放下,對其的警惕。
“那位姑娘,上船吧。”趙小貝解開漁船綁在碼頭的繩子,對岸上的嘆夏說道。
“王爺,奴婢以後,還有機會再見到你嗎?”嘆夏鼓足勇氣,對柴安問道。
“最好沒有。從某種角度上而言,本王,可不是什麼好人。”柴安對嘆夏,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儘管嘆夏是蕭貴妃安插在他身邊的臥底,但嘆夏是為了家人,而以身犯險。柴安不但不憎恨嘆夏,反而非常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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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走了,王爺保重。那個……嗯……這個……送你!”
嘆夏將自己,下午在王府的廂房之內,繡的一個香囊,遞到了柴安手中,然後迅速轉身,頭也不回地跑上了漁船,鑽進了船篷之中。
“趙大哥,一路平安,早去早回。”柴安對趙大寶囑託道。
“放心吧!”趙大寶對著柴安揮了揮手。
漁船逐漸順流飄走,駛離岸邊。
柴安站在碼頭,低頭檢查了一下香囊,發現裡面什麼也沒有,於是很自然地,將香囊佩戴在腰間。
柴安並沒有動心,但他也是從嘆夏那個懵懂年紀過來的,他知道,此時此刻,在船篷之中,嘆夏一定透過縫隙,能看到岸邊的自己,將她繡的香囊佩戴。
既然分別,大半是永別了,作為嘆夏生命中,一個匆匆過客,柴安也樂得,讓她少一些遺憾。
……
第二天。
玉京城內,大街小巷,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熱鬧非凡。
昭明帝雖然沒有明旨,但也顯然也預設了,將貞義樓中的五百女子放出來。
玉京城內的百姓們,早早聚集在戶部衙門外。
柴安為今天,斥重金,準備了一支豪華的儀仗隊。
負責鼓樂吹笙的二十名樂手,在隊伍前面開路,隊伍兩旁,都是挎著花籃的禮儀小姐,一邊行進,一邊向天空拋灑花籃中的花瓣。
七匹威風凜凜的紅鬃烈馬,分別讓七名楊門遺孀乘坐。
楊門遺孀們,也都梳洗打扮後,換上了一身英姿颯爽的修身盔甲。
每個人都一手持著長槍,一手握著韁繩,身姿挺拔的端坐馬上,只讓人感嘆,這女子要是帥起來,就沒有男人什麼事兒了。
為首的是大嫂程琳琅,柴安作為親王,親自為其牽馬,將牌面拉滿。
楊玉嬈進貞義樓,在七個嫂子們更衣時,已經將北燕的公函,其實是柴安從司徒旺那裡弄到的,告訴了她們。
七名嫂子原本都對柴安恨之入骨,在得知真相後,全部慚愧後悔不已。
坐在馬上,看著綿延不絕的街道兩邊,擠滿了,對著她們歡呼雀躍的百姓。楊門遺孀們知道,楊門久違的輝煌,在今天又回來了。
有好幾個遺孀,都難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