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的風險,但是,相比於宮外,不穩定、重體力、賺的少,還要遭受地痞官差雙重刮地皮的工作,在宮裡當差,簡直“香炸了”。
嘆夏說內務府招收宮女,還要從人牙子手中裡買人,那簡直是離了大譜!
柴安只聽過女孩兒被拐賣去勾欄當紅倌人的,被拐賣當宮務員的,還是第一次聽說。
“嘭!”
柴安將手中的匕首,擦著嘆夏的耳畔,猛然刺入了馬車的窗框之中:“你再敢對本王撒半句謊言,下一刀,扎的就是你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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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家在玉京城南外的漁村裡,我中,有我爹,我娘,還有我弟,還有一直大鵝!”嘆夏嚇得有些神情恍惚,連忙將實話吐露了出來。
楊玉嬈看著有些於心不忍,但又不想破壞柴安的計劃,只能別過頭去,不看鼻涕眼淚流不停的嘆夏。
柴安看到嘆夏的心理防線,已經被自己嚇得完全崩潰了,深知,給個巴掌,要給個甜棗,恩威並施,才能收買人心的道理。
柴安將匕首拔出來,再次收回了靴子中,然後從懷裡,拿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嘆夏。
原本因為緊張,而緊握著雙拳的嘆夏,本想下意識的拒絕,但一想到萬一不順著靖安王的意思,對方有可能立刻翻臉。
只好顫抖著張開手,接過了銀票。當嘆夏一看銀票的面值,心頭瞬間一緊,被嚇了一跳。
柴安說道:“你入宮幾年了?”
“回……回稟王爺,奴婢入宮一年半了。”嘆夏老實地回答道。
“嗯,還好,已經進宮一年了,那有些道理,本王應該可以跟你講得通了。如果是剛入宮,不足月餘的小蠢宮女,估計還在憧憬著,有朝一日爬上皇帝的龍床,實現階級躍遷的美夢呢。”
嘆夏嚥了一下口水,低頭道:“奴婢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你明白就好,在宮中混了一年多,應該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本王來幫你分析一下你,如果你幫蕭貴妃做事,你的下場吧。本王雖然是蕭貴妃的子侄輩兒,但歸根結底,跟那女人沒有血緣關係。”
“本王二十郎當歲,正值旭日陽剛的年紀。蕭貴妃三四十歲,正是急需火力彈藥投餵的歲數。你幫著蕭貴妃,暗中觀察本王,並且將本王的一舉一動,都傳遞給她。”
“這種事兒,要是傳揚進民間,將會被編纂成多麼野的野史,你敢想象嗎?蕭貴妃敢想象嗎?所以,事後,只要你活著,你對於蕭貴妃來說,就是一個隨時可能毀掉她名聲的不定時炸彈,沒錯吧?”
“這……”
嘆夏聽到此處,啞口無言,也意識到自己在被蕭貴妃選中那一刻起,被滅口的結局,也就註定了,露出了心灰意冷的眼神。
而當她低下眉目之時,又看到了手中拿著的銀票,心中又升騰起了一絲對生的期待。
柴安看火候差不多了,該喂甜棗了,說道:“你當宮女,不吃不喝,一年的收入,應該在十兩銀子左右,如果你不想當嬤嬤,一共的職業生涯,在十一年左右,這裡,已經是一百兩了。”
“榮華富貴,飛黃騰達,本王不會向你保證,但是,讓你,和你的家人,平平安安的離開玉京城,本王還是可以做到的。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拿著銀子,帶著家人,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城市,你意下如何?”
嘆夏如同溺水時,突然抓住了一塊救命的木板一樣,對柴安感激的眼神,怯生生地確認道:“真的可以嗎?”
柴安又從懷裡抽出一張銀票,塞進嘆夏的手中,說道:“一百兩不夠,就再來一百兩。這下可以了吧?”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剛剛還絕望大哭的嘆夏,現在已經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說著拒絕的話語,手卻還是很誠實的,將銀票接了過去。
低頭一看,銀票的面值,不是一百兩,而是整整五百兩。
“王爺,你拿錯了,這是五百兩的。”嘆夏將第二張銀票,又回遞向柴安。
殊不知,柴安前世今生,滿打滿算,過了將近四十年窮日子了,就算認錯了老子,也不會認錯銀票的面值啊!
一切漫不經心的意外,都是蓄謀已久的故意。
柴安笑著說出一句話,如同臨門一腳,徹底擊潰了嘆夏的心理防線:“哎,既然你與這張五百兩的銀票有緣,那就將錯就錯,收起來好啦!”
“奴婢,遵命。”嘆夏興奮地嚥了一口唾沫,小心臟砰砰砰狂跳不止。
兩張銀票,一共六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