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嘆夏被柴安拆穿了臥底的身份,嚇得表情一怔。
楊玉嬈是三境武宗,又跟嘆夏距離如此靠近,柴安自然不擔心自身安全,得意地一笑,分析道:“蕭貴妃她這個人,向來喜歡自作聰明。柴熙也是從小,受了太多她的耳濡目染,才會有在九堯山的失敗。”
“蕭貴妃出身于軍武世家蕭氏一族,別人對修煉者沒概念,她絕沒理由不知道。像你這樣一個普通宮女,想要在蘇山山面前造次,不論是殺人還是自殺,都是絕無成功可能的。擺明了,就是在演苦肉計嘛。”
“嘆夏,你真的是蕭貴妃,安插到我們中間的暗樁嗎?”楊玉嬈失望的問道。
嘆夏低著頭,放在大腿之上的雙手,握緊了拳頭,顯然此時的內心是非常慌張的。
“本王勸你,不要動自盡的心思,小蘇大人是佛門第三境易筋境的修煉者,本王的娘子,一樣是武宗境的修煉者。本王問你話,你老實交代,本王保你,和你的家人們平安無事。”
“不然,本王一定,會讓你清楚地認識到,跟本王的手段相比,蕭貴妃慈悲得像觀世音菩薩一樣。本王數三個數,你不答話,本王就先挖你一顆眼睛。”
說完,柴安直接從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握著刀柄,刀尖對著嘆夏的臉猛然一刺。
“啊!”嘆夏嚇得尖叫一聲,身體趕緊向後,緊緊地靠在馬車的內壁上,眼神驚恐地看著刀尖。
“一,二。”柴安數的三個數,前兩個在一秒鐘之內數了出來。
“哎,怎麼這麼快?”
嘆夏嚇得一個激靈,渾身顫抖,如同篩糠,咧嘴哭泣著問道。
在這一瞬間,嘆夏只感覺自己貌似被蕭貴妃給騙毀了!
這個靖安王殿下,根本不像蕭貴妃所介紹的那樣,是一個窩囊踹,相反,嘆夏覺得柴安,很有可能是個嗜血的變態狂。數三個數的速度這麼快,到底是想要逼供,還是單純地想挖人眼睛?
柴安冷笑著看著嘆夏,手中的匕首,漸漸地朝著嘆夏的眼睛靠近:“蕭貴妃,難道沒告訴你?本王,是在北鎮撫司當差的錦衣衛,每天不見點兒人血,就好像少吃一頓飯似的。三!”
“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不要挖我的眼睛啊!嗚嗚……”嘆夏緊閉雙眼,大聲崩潰地哭著喊道。
“哼,怎麼跟蕭貴妃傳遞訊息?”柴安將匕首收回靴子,重新坐到馬車座位上,撣了撣長衫問道。
“沒有,我沒有辦法主動跟娘娘取得聯絡,娘娘說,等我進入了靖安王府,她自然會安排人,跟我取得聯絡。”
嘆夏說著,從荷包裡,取出半塊玉佩:“娘娘派來的人,會拿出另外一半的玉佩,證明他的身份。”
柴安看了一眼玉佩的質地,玉質盈潤,無髒無衝,是一塊頂級羊脂玉,絕非一個手指粗糙的普通宮女,能夠擁有。
“好,那你從今往後,就當雙面間諜吧,本王讓你傳遞什麼訊息給蕭貴妃,你就傳遞什麼,知道嗎?”
“可……好吧。”嘆夏欲言又止,礙於對柴安兇殘手段的恐懼,還是低下頭,答應了柴安的命令。
柴安自是看出了嘆夏的顧慮,問道:“你家住哪?家裡還有什麼人?”
“沒有!我沒家人,我是孤兒,被人牙子買入皇宮,當宮女的。”嘆夏驚慌的搖著頭說道。
柴安一聽,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道:“好吧,你既然這麼喜歡當孤兒,那本王回頭派北鎮撫司的弟兄們去查一下,如果你真的是孤兒,那就算了,如果你還有家人,那也沒關係,本王一樣可以讓你成為孤兒。”
“不是……我……”嘆夏一臉焦急又恐懼的表情,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不斷地流著眼淚。
柴安再次將匕首,從靴子中抽了出來,問道:“怎麼?剛剛又騙本王,現在想說實話啦?”
“沒……沒有。”嘆夏嚥了一口唾沫,驚恐地盯著柴安手中的匕首否認道。
“沒有?哼!蕭貴妃真的是把她的自作聰明,也傳染給你了啊!你當皇宮是勾欄嗎?平民百姓之家的女兒,不給內務府裡塞銀子,能讓你進宮?”
雖說一入宮門深似海,但這皇宮,絕對是一座,裡面的人想出來,外面的人想進去的圍城。
普通的宮女和太監,一般進宮能從十四五歲,幹到二十七八歲,到了年紀,能夠透過考核的,成為公公或嬤嬤,沒經過考核的,內務府也會給一筆銀子,放出宮去。
在宮中幹活,雖然是當奴才,規矩多,稍有不慎,還有掉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