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所以派吳王去攻打九堯山,就是因為你們無能,對輿情的引領導向,工作不力。為了創造一個,能振奮大週上下人心的新聞,才有的這一遭。事到如今,別人不說話,你也裝死嗎?”
“啊這,啟稟陛下,對於輿情引領不力之罪,微臣承認。但此次吳王兵敗,罪不在禮部啊。還請陛下明鑑。”禮部尚書壯著膽子,拒絕背鍋。
這事兒太大,已經不能叫黑鍋了,明明是血滴子呀!
“哼!”
昭明帝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跪了滿地的眾臣,全都往地面上一縮。
“獻王,聽說民間最近流行,拿吳王此次去九堯山平叛的勝負做賭局啊。押吳王兵敗的人,這下,應該是發大財了吧?”
柴泓顯然是早有準備,面對昭明帝的提問,抬起頭來,拱手道:“回稟父皇,什麼賭局?兒臣不知!”
“你放屁!”昭明帝一聽,氣得恨不得將桌子掀了。
“父皇,兒臣真的不知啊!雖然琅琊王氏確有賭坊業務,但也只不過是提供個平臺作用,賺點兒抽頭兒。至於,誰投注吳王勝,誰投注吳王敗,賭坊一律未曾參與啊。”
“誰能想到,吳王率領幾萬正規軍,連幾個佔山為王的蟊賊都打不過?兒臣一直到剛剛,都堅定地認為,誰在這賭盤中,將銀子下注押吳王兵敗,就跟將銀子去打水漂一樣。”
“父皇剛剛說,下注押吳王兵敗的人發財了。兒臣覺得很有道理!明明是大炮打蚊子,必勝的戰役,最後卻敗了,吳王怎麼做到的?抑或是,吳王為什麼這麼做?莫非,他兵敗,會給他帶來巨大利益?”
柴泓含沙射影的說道。
昭明帝一聽,直接氣笑了,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下注賭吳王會兵敗的人,就是吳王自己?”
“這種事兒,沒有證據,誰也不敢亂說,兒臣,也只是合理推測罷了。請父皇明鑑。”
昭明帝將目光,轉移到了蘇山海的頭上,問道:“蘇愛卿,到底是誰下注賭吳王兵敗,藉機大發橫財,你們東廠,能查出來嗎?”
蘇山海起身抱拳道:“啟稟陛下,依微臣愚見,為今之計,最重要的,不是將精力,放在調查誰在此事中獲利的時候。能預判到吳王兵敗的人,豈會不在事先,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投注的理由?”
“而是,要準備好,平亂救災。紙是包不住火的,很快,吳王兵敗的事兒,就會傳遍整個玉京城,甚至整個大周。無數百姓的一生積蓄化為烏有。玉京城內,必生大亂。”
昭明帝雖然不願意面對,但也不得不承認,蘇山海說的確實是事實。
一旦京城大亂,百姓們吃不上飯,鬧將起來,可不是朝廷隨便找幾個貪官兒,拉到午門外表演砍頭秀,能夠平息的。
“戶部,工部,現在大周之內,一切重大工程,都暫時停掉,將所有財力物力,都調回玉京城。吳王兵敗的訊息公佈以後,如果玉京城內,餓死一個百姓,朕要你們的腦袋!”
“是,陛下,微臣領命。”戶部尚書和工部尚書,勉為其難地答應道。
所有人都知道,玉京城內,人口四五百萬,一夕之間,財產歸零,必然出現糧食恐慌。想要不餓死人,那比讓吳王帶兵踏平北燕還扯淡!
“步軍統領衙門,從今天開始,玉京城內,宵禁提前一個時辰。順天府,從今天起,如果出現有流民哄搶商鋪的,一律重判。”
“是。微臣領命。”九門提督和順天府尹,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真是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
昭明帝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任務分配下來了。真等到老百姓都吃不上飯了,誰還會怕官差呀?到時候,老百姓們會想,被抓到牢裡包吃包住正好,還不至於被餓死呢!
況且,官差們基本上,也都抵押了所有財產去梭哈下注了吳王會勝!屆時,會不會倒戈相向,陪著老百姓一起鬧,那誰都不敢保證。
反正,玉京城的百姓們亂起來那天,九門提督和順天府尹也只能麻爪。
……
吳王柴熙,班師回京。
為了博取同情,柴熙將自己關在一輛囚車裡,披頭散髮,身穿髒兮兮的白色布衣。
大街兩旁的老百姓們,群情激奮,根本不吃這套。
各種,臭雞蛋、爛菜葉子、馬糞蛋子,朝著吳王的囚車招呼。
法不責眾,吳王儀仗隊的護衛們,除了被動防禦,根本不敢抓人。
剛有一個侍衛,準備對著百姓拔刀,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