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被老百姓拽進人群,一頓踩踏。等人群散去時,侍衛已經變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了。
花千樹帶領四名修煉者,護在吳王的囚車周圍,精神緊繃地幫吳王抵擋住了十幾次,從人群中扔過來的刀子和毒箭。
儀仗隊一路來到皇宮前,後宮禁軍副統領王鳳凰,擋住了吳王的馬車。
柴熙從囚車中探出頭,問道:“王副統領,你這什麼意思?”
“陛下口諭,不見吳王,讓吳王,回府閉門思過。沒有陛下旨意,不得出門。”王鳳凰說完,立刻頭也不回地,回了宮門。
柴熙本想借著自己狼狽的造型,在昭明帝面前,演個苦肉計,能減輕點兒落敗後的處罰,沒想到昭明帝,直接連面都不見,這一下子,讓柴熙心裡沒了底兒。
而且,回到吳王府後,柴熙又發現,王府內用來傳遞訊息的信鴿,全都被東廠的人帶走了。
一下子,失去了跟宮裡蕭貴妃,以及黨派內大臣的聯絡,柴熙預感到自己這次,真的有可能,要面臨生死危機了。
吳王府的管家,對柴熙稟報道:“王爺,咱王府周圍,被人監視起來了。”
“哦?是哪個衙門的人?大理寺,還是東廠?”柴熙現在,只能透過昭明帝派哪個部門的人來監視自己,來判斷昭明帝對自己的態度。
如果是大理寺或者順天府,那代表昭明帝對自己這次,只是打算小懲大誡,並沒有打算罰得太狠。
如果是宗人府或者東廠,那代表昭明帝真的動了,要將自己下獄的心思。
管家回答道:“有順天府的人。”
“哦,那本王就放心了。”柴熙鬆了一口氣,緊張得表情稍解。
“呃,除了順天府的人,還有大理寺、大理寺、宗人府、東廠、步軍統領衙門的人。”管家補充道。
“啊?那完了,本王小命休矣……”柴熙絕望地往藤椅上一躺,只等著昭明帝派人來賜死了。
……
所有在吉星賭坊,下注押吳王會勝利的單子,一夜之間,全部變成廢紙。
除了有少量,像趙大寶那樣,將下注單子,轉讓給外地商賈的人,絕大多數的老百姓,不但家底全都空了,因為當初抵押了房產,家也要被錢莊收走了。
大街小巷,所有的商鋪,因為害怕被搶,全都關上了門板。
但是像米行、藥鋪,這種囤積了重要物資的店鋪,依舊有不少,還是被集結成團伙的百姓們,砸破了店門,遭到哄搶。
順天府的捕快,抓到搶劫的百姓後,又將贓物搬回了自己的家。
被搶的商鋪老闆,在坐在門前哇哇大哭。
被錢莊收走了房子,從家裡被攆出去的百姓,絕望地跪坐在街上,哭天搶地。
被人牙子從家裡帶走的年輕男童和妙齡少女,手腕被用繩子綁成一串兒,被人牙子牽著,一邊哭,一邊走。
整個玉京城,隨處都可以聽到,或大或小的哭聲,宛如人間煉獄。
柴安和趙大寶在街上巡邏,才一上午的時間,就親眼見到了十五個平頭百姓,從高樓上,一躍而下,尋了短見。
趙大寶慼慼然道:“他們太可憐了。柴老弟,你說,俺前兩天,將手裡的下注單子,轉賣給那個到京城做皮子生意的客商,是不是把人家給害了呀?”
“說害,太嚴重了,最多算坑他一筆。不過,像那些常年走南闖北的客商,一般不會留隔夜的頭寸。你將單子賣給那個客商,他大機率已經在吳王兵敗的訊息傳回來之前,將單子又加價倒給別人了。”
“就算全砸在手裡了,也不會太傷。商人普遍的抗風險意識強,除非極端情況下,不然,即使盈利機率再大,也不會一次性,賠上老本兒的。他能拿出六十兩來跟你買單子,就肯定擔得起這個風險。”
柴安與趙大寶一邊並排走著,一邊開導道。
“我死也不去勾欄當幾女!”一個身穿布衣的女子,哭泣著,拿著一把剪刀,從一間估衣鋪裡跑了出來。
“站住!那可由不得你!你爹已經將你,抵押給我們啦,你再敢跑,我們就把你爹媽,抓去見官砍頭!”兩個彪形大漢,從估衣鋪裡追出來喊道。
柴安和趙大寶所站的位置,正好擋住了布衣女子的去路。
平常素日裡,老百姓見了官差,還是比較怕的,布衣女子停住了腳步。
兩個彪形大漢,一看有官差,立刻大喊:“兩位差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家老兩口,欠債不還錢,還故意把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