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兵和岳雲,得令後,離開碼頭,去軍營中傳達軍令去了。
柴熙心情大好,笑著蹲下身來,對著白玉珠問道:“怎麼樣?你去九堯山內探聽情報時,沒遇到危險吧?”
“妾身謝王爺關心,此去棲鳳嶺山寨,只見過我娘,沒被寨內的其他人發現。其實,即便被發現了,也無妨。寨內目前,還沒有人知道,妾身在為王爺效命。”白玉珠一雙白色的瞳孔,直直地看著柴熙回答道。
柴熙伸出手,主動摸了摸白玉珠的側臉,語氣溫柔道:“這麼寬闊的河岸,這麼冷的河水,這麼陡峭的山路,卻要你一日來回,真是辛苦你了。你這次真的幫了本王大忙。”
白玉珠這個年紀的女孩,從小到大,又很少跟男子有肌膚之親,面對柴熙,一時間小臉發燙,害羞地笑著低下了頭:“為王爺辦事兒,妾身不辛苦,妾身心甘情願。”
“珠兒,你真好。本王以後就叫你珠兒了,好不好?跟別人一樣,叫你白女俠,顯得咱倆太過生分了。你多次救本王於危難之間,按理說,咱們早就是過命的交情了。”
“啊?妾身只是江湖草莽,怕是……怕是不配得到王爺如此恩寵吧?”白玉珠自卑地說道。
柴熙一聽此言,收回了摸著白玉珠臉頰的手,假裝生氣表情,語氣也冰冷了起來。
對著白玉珠說道:“本王從小到大,從未被一個女子當面拒絕過,你是第一個。呼,原來被拒絕是這種感覺,心裡好難受。放心,本王這輩子,最不喜歡強人所難。以後,你是你,本王是本王,白女俠。”
原本,白玉珠只是因為自卑而下意識地矜持,可是,一見到柴熙生氣,白玉珠瞬間慌張了,焦急之下,趕緊說道:“不,不要,王爺!珠兒沒有想拒絕您的意思,珠兒只是……”
柴熙彷彿因為白玉珠的話,而雙眼重新亮起了光,嘴角難以抑制地彎起了弧度,驚喜的語氣,對著白玉珠確認道:“那你,是同意本王以後叫你珠兒了嗎?”
“妾身既然為王爺效命,自然全憑王爺做主。”白玉珠深深地低下頭,臉紅到了耳根。
“珠兒?”柴熙笑著說道,同時伸出一根食指,勾了一下白玉珠的下巴。
“哎呀!王爺,您就,莫要取笑妾身啦!”白玉珠羞赧著,趕緊縮回了地下。
繡花鞋還在原地,柴熙知道白玉珠並沒有離開。
“珠兒,琵琶鬼姬畫的九堯山地圖,烏漆嘛黑的,又缺少許多關鍵哨所,根本就沒法看。你再去棲鳳嶺山寨中,弄一張詳細版本的地圖,好不好?”
“遵命。”白玉珠從地裡竄出上半身來領命後,又迅速鑽回了地裡。
繡花鞋自動行走,來到碼頭邊緣,跳入了滔滔河水。
柴熙也跟著來到碼頭邊緣,揹著手,一臉深情地,目送著飄在水面的繡花鞋迅速飄遠,很快消失在了大霧之中。
待到白玉珠徹底離去,柴熙臉上的深情,瞬間蕩然無存,同時,趕緊掏出一方手帕,使勁兒在剛剛接觸過白玉珠的臉的手掌上擦了又擦。
一邊擦,一邊嫌棄地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本王這次為了建功立業,犧牲也是夠大的。都不知道她這白眼兒病,傳染不傳染。”
說完,用另一隻手大拇指和食指指甲蓋兒的頂端,捏著手帕,將其扔進了河裡。
“不行,還是不放心,還得回營帳中,用烈酒消消毒。”柴熙說著,離開碼頭,朝著帥帳走去。
……
一個時辰後。
九堯山腳下,一處水畔。
一雙繡花鞋被河水衝到了岸上,白玉珠從地裡探出頭來,左右看看,發現沒有人,才從地裡浮現出來。
“呼!”
夜風習習,夾雜著河水的潮溼,吹過早已被河水浸透的白玉珠身上。
“噠噠噠。”由於太過寒冷,白玉珠雙手抱臂,渾身顫抖,上下牙難以自持地打架。
“呃……好疼。”
原本今天,就是白玉珠作為女孩子,每個月最不舒服的那幾天之一。又幾乎全天都泡在冰冷的水中,白玉珠突感小腹之下,劇烈的疼痛。
白玉珠恨不得原地尖叫打滾兒,但一想到柴熙溫柔的聲音和年輕帥氣的臉龐,她還是強忍著寒冷與疼痛,支撐著身體,潛入了棲鳳嶺山寨。
白玉珠的娘白無雙,在山寨中,也是統領之一,擁有獨立的住所。
一看到落湯雞一樣的女兒去而復返,趕緊心疼地叫白玉珠把身上溼漉漉的衣服統統脫下,給她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