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溫暖柔軟的被子,又將火盆搬到了床邊。
“女兒,你怎麼又回來啦?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什麼意外了嗎?”白無雙一邊說著,一邊拿毛巾,給白玉珠擦溼漉漉的長髮。
“不是,我成功回到朝廷的軍營了。是吳王殿下,又派我回來,執行新的任務。”
白無雙一聽就火了。
“啥?這個二皇子,也太不把咱們當人啦?這麼冷的水,一來一回,就是兩個時辰,他居然讓你再回來?不行!女兒,咱不給他幹了!什麼東西呀?免罪金牌,咱也不要了!依娘看,就在九堯山落草為寇,也沒什麼不好。”
白玉珠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與寒冷,使勁兒擠出一個笑容,對著白無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王爺沒讓我今天就回山寨來,是我自己貪功冒進,自作主張回來的。”
白無雙是過來人,一看白玉珠一提到柴熙,就眉眼含笑的姿態,顯然是動了少女春心,只能無奈地一笑:“僅僅是因為貪功冒進?”
“嗯……還有就是,想念娘,想趕緊回來見您嘛。”白玉珠害怕被白無雙看破心事,趕緊撒了個嬌,妄圖轉移話題。
白無雙起身,給白玉珠倒了杯熱茶,問道:“說吧,這次回來,吳王給你派了什麼任務?”
“王爺他,想要一份九堯山比較詳細的地圖。”
“什麼?這九堯山,綿延十幾裡地,就算是照著畫,也得畫個三年五載。就算只畫棲鳳嶺的,沒有十天半個月,連個粗略版的也畫不出來呀!還要詳細版的,我可找不到。除非……哎呀,反正就是沒有!”
白玉珠卻說:“怎麼沒有?聚義廳中,不是有一張,用十張虎皮縫製到一起,繪製的地圖嗎?咱們把它偷出來,不就行了嗎?”
“你不要命啦?你要是有那個本事,直接將寨主的腦袋割下來,去獻給你的王爺,豈不是功勞更大?”白無雙一雙白色瞳孔的眼珠一瞪。
“哎呀,娘!寨主又不總在聚義廳裡!咱們可以在山寨裡放一把火,引走在聚義廳的守衛,我再用繡花鞋潛進去,將地圖偷出來,肯定沒人發現。”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山寨之中,臥虎藏龍。除了寨主,沒有一個人清楚山寨中,每一位頭領的底細。咱們的繡花鞋,只能躲過普通人的耳目。萬一山寨中的頭領裡,但凡有一個有擅長探查能力的修煉者,咱娘倆兒都得完蛋。”
白無雙強烈反對道,同時,將熱茶遞到了白玉珠的手裡。
白玉珠感受到茶杯中飄出的熱氣,被凍僵的臉龐,逐漸恢復了活力:“反正,就算有危險,我也要去試試。王爺還在對岸,等著我呢。”
“哎呀,你這孩子!”白無雙又急又氣,但是她的女兒什麼性子,她最瞭解,最後只能將所有的焦急與生氣,化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落寞地坐在白玉珠身邊,妥協道:“你的功夫,練得還欠火候。你今晚好好休息一夜。明天,你去放火,我去聚義廳偷地圖。”
“幹嘛要等到明天?我喝完這杯茶,咱們就去!”
白玉珠換了個姿勢,頓時感到小腹之下一陣撕扯劇痛,疼得她齜牙咧嘴。
“不行!怎麼連一晚的時間,都等不了呢?你要是非要今晚去,我可不幫你!”白無雙語氣強硬地說道。
白玉珠將茶杯放到床頭的茶几上,小臉兒一板,露出倔強的表情。用比白無雙更加強硬的語氣說:“我一定要去,你不幫我,我就自己去偷!”
父母與子女,真到了針鋒相對的時候,最終妥協的,永遠都是父母,因為,父母愛子女,永遠比子女愛父母,多。
“好,今晚去,就今晚去!你再喝一杯熱茶,咱們就動身。”白無雙有些傷心,但還是順從了白玉珠的任性。
“不用了,我喝一杯就緩過來了,咱們現在就……”
白無雙沒等白玉珠將話說完,突然轉過頭,白色瞳孔的眼眶紅紅地看著白玉珠,聲音有些顫抖地說:“總得等……火盆將你的衣服烤乾吧?”
白玉珠突然意識到自己過分了,趕緊老實地閉上了嘴。
重新沏了一杯熱茶,白無雙在其中加了一勺紅糖和幾顆紅棗。
“噼啪,噼啪。”
火盆中的木炭,有些因為受潮,在燃燒時,偶爾發出一些響聲,將房間內的沉默,反襯得氣氛更加沉悶。
“娘,等偷到了地圖,你跟我一起去對岸吧。”白玉珠捧著茶杯,充滿歉意的說道。
“好。”白無雙慈祥地笑了,將白玉珠的腦袋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