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反駁,突然止住:好像真是她自己先挑起的誒!
人家半個“反”字都沒講,都是她以為的。
宋筠見她吃癟,還是自己給自己吃癟,忍不住大笑。
方知雨輕輕掐了他臂膀一下,嗔道:“天下太平不好麼?非得民不聊生亂亂糟糟?”
“知道了。”宋筠忽的正經一揖,“娘子教導得是。”
鬧騰半晌,方知雨忽覺有些心累,翹首朝外張望,盤算晚膳何時送來。
卻聽宋筠突然又將話題引回秦家,“秦予莘的妻妹夫周靄,回京不久便升任經歷司經歷……六品。”
方知雨隨口而答:“只能說明這次淮南之行,他把事辦得極其漂亮。”
“我已安排人去他府中潛藏,以眼還眼,盯他個徹徹底底……”宋筠歪著身子靠近,“你夫君辦事,也算漂亮吧?”
“嗯。還行。”方知雨心不在焉咂咂嘴:“什麼時辰了?何時進晚膳?”
有孕之人極易餓,之前方知雨沒有胃口,一是宋筠不在難心安,二是吃食稍微油膩不合心意。
現如今,只要一想到“吃”,便會想起新任典膳正為她準備的美食,瞬間飢腸轆轆。
宋筠忙吩咐杏兒去催,轉頭又道:“娘子之前給錢刀出的主意,也是這等法子,真乃妙計也。”
方知雨心不在焉:“有嗎?”
宋筠失語,好一陣後,從頭開始講起:“我被祖母騙出府去,錢刀向你報了莘州雲螭山莊之事。當時你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哦。好像有這事。”她的興致依舊不高。
宋筠又道:“調查得知,秦予莘的確出自雲螭山莊。而前些日子,我又讓另一個刺事人鄭崇前往莘州,派人混入其中詳細打探。”
“何必如此麻煩……”方知雨道:“世子不若拿出對付孫嬤嬤的氣勢,直接一些,順了那位的意,納了秦氏女。”
宋筠:“……”
怎麼又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