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不甚在意:“我們姑娘實則聰明著呢。”
楚汐輕蹙柳眉,哪有大戶人家不把地面收拾收拾的。連個體面也沒有。
奴才不收拾自然不是鬆懈,她是不敢相信裴書珩眼皮子底下能容的下不守本分之徒。
那麼,只有一個理由。
主子發話了。
六娘見她不說話,只當沒趣。她摸著髮間的紅豔鮮花:“楚大姑娘這是不相信?”
楚汐卻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她不可置信的以極為緩慢的慢動作看向六娘。
嗓音有些澀:“這是你家姑娘不讓清掃的?”
六娘得意的吹了聲口哨,那眼神睨著她:“我們姑娘大早就在府外等著盼著,勸都勸不住。”
楚汐哭笑不得,這傻小丫頭,還知道這種方式告訴她:我不高興了。
“如今正在庭院還生著悶氣,往日公子惹姑娘不高興了,可是要氣很久。”六娘說到這,搔首弄姿的撩一下秀髮。
“你要是想討好我家姑娘,可得使勁,難嘍。”
討好?這是個什麼破詞,落兒險些炸毛了。
可脾氣最差的楚汐,只是笑笑,完全沒有要撕了對方的衝動。
這頭,
阿肆恍恍惚惚的回了書房伺候。他這張嘴又是忍不住,又是死死剋制不發出一句話。生怕複述了楚汐的情意。讓公子上心。
裴書珩不鹹不淡的睨了他一眼,繼續研究棋盤。
阿肆心裡憋著話,他一眼就瞧出,可他不想問,也懶得問。
左右不過是關於楚汐的,他沒興趣。
男子側顏稜角分明,他沉浸優雅的入坐姿態,彷彿能以天荒地老的姿勢,闡述著他內心的無慾無求。
屋內安靜極了,伴著燒著的檀香,愈發幽靜。
“啪”終於,有一聲打破了此時的平靜。
裴書珩慢吞吞的看向發聲的阿肆,目光在他右側巴掌印那處停頓片刻。
阿肆幾個快步走過去,在男子跟前跪下:“主子,我實在忍不住了。”
扇了自己一巴掌還忍不住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