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迴圈,楚汐聽後險些踩空。這倒黴催的。
主僕二人出了綺麗苑,一瞧外頭空蕩蕩的連個人影也沒了。
一出來落兒就活了過來,當即跳腳:“好啊,跑了,有本事別讓我逮到,不然見一次削他一次。”
五百兩銀票打了水飄,連個聲響也沒聽見,何止一個糟心了的。
楚汐挑了挑眉,倒沒多大意外。她累的夠嗆,尋了塊大石頭,帕子蓋在上頭,坐了下來。
挖來的寶貝放著一旁,低低的喘著氣。酥軟的身子連手指都懶得動上一動。
“姑娘,這可是五百兩呢!”落兒見她神情安逸,連忙提醒。
楚汐面不改色的‘唔’了一聲。
“心疼什麼,反正是坑來的。”
落兒一想,舒坦了,胖乎乎的臉上笑意綻開。
不過,下一刻,包子臉又皺了起來,仿若遇上了難題。
“此處偏僻,甚少馬車路過。回去又遠得很,這可如何是好。”
姑娘身子弱,她何嘗不知。嬌滴滴的小娘子哪裡走得動。
楚汐不著急是有原因的,韓家鏢局上回接了筆大單子,便是今日回京。鏢局裡的人,哪個不是練家子出身。
自然不會因為旁人嘴裡的‘鬼祟’,繞道行之。必定要經過這條路。她抬頭望了眼,豔陽天。
不急,還早這呢。
“落兒,過來坐坐!”她眼神示意了下旁邊的大石塊。
落兒哪裡聽的進去,她家主子嬌生慣養的,是萬不能在外頭過夜,何況是這種地方。
方才兩人無礙,也不過是青天白日,到了晚上,萬一有什麼髒東西爬出來,她身子抖了抖,不敢再想。
“姑娘!”她不認同的喊。
“奴婢都急死了,您可倒好。”
說著看了眼京城的方向,下定主意。
“姑娘在這裡等這,奴婢這就跑回去,叫輛馬車。”
楚汐聞言,啞然失笑:“坐馬車來就費了不少功夫,你一個姑娘家,如何走回去。”
落兒挫敗,臉上焦慮:“可奴婢沒法子了。”
楚汐道:“莫慌,天暗了會有車隊經過。”
“姑娘如何得知?”落兒臉上一喜,不過刨根問底。
楚汐:……總不能說書裡寫的,你,落兒,不過是個作者筆下的紙片人?
她想了想道:“我上回碰見韓家姑娘,她曾提及。”
她為什麼記憶深刻,不過是,這次韓家鏢局完成這筆大單,愈發的揚名遠外。
不久後,為了喜上添喜,韓知藝同秦之逸的婚期也就敲定了下來。唔,一段虐戀。
她回眸望了望綺麗苑破舊的圍牆,這,又何嘗不是呢。
落兒這才不慌,顛顛的在楚汐跟前坐下。
“那感情好。”
楚汐懶懶的打了聲哈氣,些許睏倦,眼裡淚光點點,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著美好的弧度,沾上淚珠,微微顫動。
她卻渾然不覺。
她有些乏了,靠在落兒肩上假寐。
可這身子嬌弱,坐在硬邦邦的石頭上,哪裡睡的去。
“落兒。”她嬌嬌的喊。
“姑娘,你睡就是,奴婢盯著呢。”
“睡不著。”
落兒犯難:“那怎麼辦。”
楚汐想了想,建議道:“要不,你在唸幾句《往生咒》打發打發時間?”
這有什麼難得,她該念,而且必須唸的大聲!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唔!真有魔性。
寧虞閔帶著一幫屬下趕來瞧見的就是這一幕。
平日裡最注意妝容的楚汐如今披頭散髮,裙裾汙穢。懶散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翹著玉指。
她身邊裝腔拿調,咄咄逼人的丫鬟,嘴唇不停的動著,也不知一板一眼的念著什麼。
幾人走近,他正要拔起彎刀把對方嚇得聞風喪膽,可,就在摸到彎刀柄之際。
落兒發現了她!
“啊,姑娘姑娘,一群男人向我們走來了。”
嗯?
男人?
楚汐睜開眼,待瞧見走在最前方的男子時,目光呆滯幾許。
怎麼有男子的臉精緻的像瓷娃娃!瞧著又乖又奶。
她視線慢慢轉下,落到那枚尖銳鋒利的彎刀上。心下卻大駭,甚至來不及反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