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反正是……太匪夷所思了。”
蘇糖聽著只以為酒吧鬧鬼了。
心想難道姐姐今晚見鬼了才會那麼不對勁。
想想她剛才的表情,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孟老闆,那你忙吧,我就是隨便問問。”
“好,我們下次再聊。”
掛了電話,孟允城走進包廂,將手上的銀色白狐面具往桌上一扔,看了眼正盯著監控畫面看的男人。
“瑾,你不會真以為死了幾年的人還能復生吧。”
“我看啊,那就是鬼魂,你今晚不過是被她纏上了。”
他的話落,就遭到對方的一記眼刀。
然後他只能作投降樣,“得得得!當我沒說。”
孟允城走到肖玄瑾身後,往那黑白畫面的監控上看了眼,“你還要看多久,真就有那麼好看?”
畫面裡是一個酷似蘇覓的女人,從酒吧跑出去的畫面,定格下來細細看,真覺得就是死去的蘇覓。
所以孟允城才會覺得鬧鬼了。
肖玄瑾拿出打火機“啪嗒”一聲點了根菸,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煙霧散開,雙眸半闔,視線裡都是畫面上的那張模糊卻能看出驚慌失措的臉。
良久他才開口,“若是,她根本就沒死呢。”
“怎麼可能,當時明明醫院都給出了證明,雖然說沒見到她的屍身,但醫院總不能幫著造假吧。”
肖玄瑾從一側拿起那個黑金色的狐狸面具,下面的流蘇在他手裡晃盪,指腹輕輕撫摸著,“事實就擺在眼前,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那你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要去找人吧?”
“不找找,怎麼知道她有多大能耐。”
這話聽著有種不死不休的感覺,孟允城好奇問,“可是不管她是不是還活著,你倆也分開了啊,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你找到她難道還想再續前緣嗎?”
聽完這話,肖玄瑾將還燃著的煙掐了,碾死在菸灰缸裡,眼裡寒光乍現,“續?那倒沒必要……倒是可以玩上一玩。”
孟允城聽著這話覺得變態極了,但這幾年,也難得見他對什麼又來了興趣。
這些年,他看著肖玄瑾愈發沉默寡言,像是孤寂的暮色,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想起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肖玄瑾變得格外拼,像是跟自己過不去一樣,本科和碩士的課程都被他變態到提前修完,很快他就申請了提前畢業。
他出了校門第一件事,立馬就掌了家族財團的大權,還順手將家族內部的一些蛀蟲生生剜了出去,動了不少干戈。
獨攬大權後,最近他又開始拓寬肖家在各界的勢力,致力於穩固肖家尊崇無上,不可撼動的地位,可謂是野心勃勃,甚至比當年的肖老爺子還聲威赫奕。
想到以前的種種,孟允城總覺得,這其中也許跟蘇覓有脫不開的干係。
畢竟很像是蘇覓走了以後,肖玄瑾才開始像變了個人一樣。
只是,如今這突如其來的訊息,打破了平靜,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壞,只能默默替現在可能還活著的蘇覓默哀幾次。
“算了,你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啊,還是找我的兔子公主聊天去了。”
“公主?幼不幼稚。”
“去你的,要不是你突然喊我,我就能摘她的面具了,太可惜,還好我們互相加了聯絡方式,要不然你可害死我了。”
肖玄瑾覷了他一眼,“什麼樣的女人你沒見過,至於嗎。”
“很至於,她跟別人不一樣,很純,就像那聖潔的白天鵝一樣。”
“你還真噁心。”
“我說真的。”
“那隻能說明人家年紀小。”
“喂喂!我年紀也不大啊。”
……
蘇覓這一夜輾轉難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又是噩夢纏身。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蘇覓從夢中驚醒。
她夢到她從酒吧出來以後,肖玄瑾一路追到了洋樓這裡,手裡拿著槍,要將她爆頭。
隨著槍聲響起,她就醒了。
看著屋內的擺設,蘇覓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她得做點什麼。
一大早她就出門了,走的時候,蘇糖還沒起。
抵達醫院,上樓她直接敲響了辦公室門。
“進。”
這裡是這個地方最權威的心理專家,丹尼爾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