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微微頷首,朝前方走去。
趙老闆手下二人給準備的車是黃包車,一個老實巴交的精壯漢子站在一輛嶄新的黃包車面前等候著。
許墨帶著馮寶寶走上了一輛車,趙老闆的兩名手下上了另外一輛車。
不多時,兩輛黃包車就拉著幾人到了江州城一座豪華旅店的門口。
許墨,馮寶寶夫妻二人在趙老闆手下的引領下,很快走進了一間豪華客房。
客房內鋪著暖黃色的地毯,採光柔和,傢俱精緻,擺放也是錯落有致,恰到好處。
許墨在這裡見到了之前遇刺的趙老闆,以及他手下的眾多異人保鏢。
這些保鏢中,很多人身上,手臂上都還纏著繃帶,敷著藥膏。
“老闆,許先生到了。”
引領許墨夫妻二人前來的手下小碎步走到了會客廳沙發旁,朝著身穿白西裝的趙老闆彙報。
聞言,坐在沙發上的趙老闆轉頭。
看見許墨後,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幾分親切的笑容,連忙起身:
“許兄弟,你來了!”
“趙老闆。”許墨開口回應。
“許兄弟,還有這位姑娘,快請坐!”
趙老闆熱情的開口,並且將許墨和馮寶寶兩人迎到了會客的沙發上。
“許兄弟,之前在寶雕工坊時,情況有些混亂緊急,不能跟你多聊,表達感謝。”
“這一次邀請你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好好感謝一下二位!”
趙老闆笑容親切的開口。
“趙老闆客氣了。”許墨輕笑著回應。
“寶雕工坊一事,不過是舉手之勞,那群鬼子刺客喪盡天良,人人得而誅之,在座的各位都是殺鬼子的義士,在下又豈能袖手旁觀?”
“是啊,這群鬼子侵我國土,殺我同胞,實在是可恨!該殺!”聊起這個話題,趙老闆也是一臉的憤慨。
“不過話說回來,趙老闆究竟是因為何事被那群鬼子異人襲殺?這裡畢竟是川省,距離正面戰場較遠。”
“按理來說,鬼子應該不會派遣自己的異人孤軍深入的。”
許墨再度問起了這個問題。
聽見許墨的詢問,趙老闆苦笑一聲:“這件事…說來話長,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所以在下之前在寶雕工坊那裡未跟許兄弟明說。”
“不過現在時間充裕,許兄弟如果不介意趙某人囉嗦的話,那我就跟許兄弟說一下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吧。”
“在下洗耳恭聽。”許墨開口回應。
趙老闆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吐出,似是在整理語言。
“刺殺我的那些鬼子異人來自於比壑山,是他們那邊的一個異人組織。”
“原本這群鬼子異人都在鬼子的本土待著,但是那群鬼子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請動了比壑山,讓這群鬼子異人來到我們的土地上,跟鬼子的軍隊匯合在一起,助紂為虐侵略我國領土,分外可惡!”
“在這群傢伙剛到的時候,我們這邊的異人,上清,普陀三寺,龍虎山還有四大家族的異人們聯手伏擊了他們一次。”
“戰況很慘烈,雙方都傷亡不少,四大家族之一的呂家大少爺呂仁都因此戰死……”
……
就在趙老闆向許墨講述伏擊比壑山一戰的慘烈戰況時,呂家村。
呂家祠堂。
威嚴肅穆的祠堂上方掛著呂氏列祖列宗的牌位,下方是數不清的呂家族人。
“老爺!”
“家主!”
人群正前方,一個四五十歲模樣,穿著華貴的中年男人“蹬蹬”地後退了兩步。
只見他兩眼失神,整個人直接昏迷過去,周圍的幾名隨從和族人連忙上前,一臉焦急的扶住中年男人,才讓他沒直接摔到地上。
然而中年男人似乎是突遭大變,一時間昏死過去,醒不過來。
在他面前的方桌上,擺放著一方黑色的木匣。
木匣的蓋子此刻已經被開啟,裡面蓋著一塊染血的白布。
白布也已經被掀開了一角,被白布覆下的,是一個年輕人的頭顱。
呂家大少爺,呂仁。
昏迷的中年男人是他的父親,現任呂家家主。
呂家祠堂內,還擺著幾十具肅穆的棺材,數量多到讓原本空間頗為寬敞的呂氏祠堂都被擺滿,讓眾多棺材一直密密麻麻的排到祠堂外面。
這些,全都是在伏擊比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