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呂慈那奸詐的笑容,許新內心頓時一驚。
此刻饒是他再遲鈍,也能看出來呂慈有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對勁。
許新想要鬆開握住呂慈的手,但他發現自己居然做不到這樣一件小事。
因為呂慈的如意勁已經透過他的手掌蔓延至全身,讓他動都動不了!
於此同時,唐門眾人都是心頭一驚,他們察覺到了一些異樣,但還沒有搞明白髮生了什麼。
而呂慈身後的呂家一行人都是一臉平靜,似乎呂慈的種種作為都在幾人意料之內。
許新心中怒罵一聲:
‘這二壁tmd哪裡是覺得跟我投緣,這是覺得我好欺負啊!’
想到這裡,許新想要拿出手刺反擊,但是全身不受控制,手刺也從衣袖中掉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而呂慈則是一臉壞笑,伸手直接摟住許新的肩膀跟他勾肩搭背起來,宛如兩人是意氣相投的好兄弟一般。
緊接著,呂慈就這樣帶著許新朝門口走去。
見門下弟子許新要被帶走,老門長也不得不緩緩開口:
“呂少爺,你這是……”
聞言,呂慈重新帶著許新轉過身子,臉上露出些許帶著癲狂神色的笑容:
“門長,既然不能合作,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但許兄弟跟我們太過投緣,把他借給我們一段時間,讓我們多親近親近吧!”
呂慈笑著開口,這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如果唐門實在不願合作,那他就強行帶走一名當初綿山一戰的唐門英雄。
這些人是比壑山忍眾的主要復仇目標,如果呂慈隊伍裡有這樣一人,比壑山忍眾的復仇同樣會源源不斷的找過來。
那呂慈依舊復仇有望。
不過看著呂慈一副要強行帶走許新的樣子,老門長臉上並沒有太多意外的表情,反而用低沉的嗓音“嘿嘿”笑了起來:
“呂少爺,看你和你那些兄弟們的反應,你不是一時意氣用事才這麼做的吧?”
“而是一早就計劃好,實在不行就上山搶人對不對?”
老門長的話讓呂慈吃了一驚,呂家眾人也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他們沒想到在呂慈的演技下計劃會被識破。
此時此刻,四周暗處的唐門門人都走了出來,將呂家眾人圍在了中間。
呂慈左顧右盼,看了一眼周遭唐門門人的動向,他知道單憑自己和自己身邊的呂家幾人是絕對走不出去的,索性看向老門長,大喊一聲:
“我們兄弟幾個早就合計好了!就是把天捅破也要請到唐門門人相助!”
老門長則是淡然的開口:“言重了,哪裡就捅破天了?”
“外人總是對唐門有誤解,好像唐門是什麼森羅殿,裡面都是些嗜血好殺之輩,其實他們就是些生意人而已。”
說著,老門長話鋒一轉,看向呂慈緩緩言道:
“呂少爺,我給你算筆賬吧。”
“要麼你們放了許新,並且帶著所有人下山,今天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種選擇對少爺你來說更划算。”
“要麼把許新殺了,你們還是能下山,不過呂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在外面千萬別結仇,因為呂家的生意唐門必做,而且價格嘛,也會被正常刺殺要便宜許多。”
聽著老門長的話,呂慈突然間竟然哭了起來:
“門長,求求您了!”
“唐門的規矩我們都知道!我爹他也知道,所以他作為族長不讓我們出來尋仇,我說敬佩你們的作為,說這群狗日的全靠你們了。”
“可是我們還是出來了您知道嗎?您知道為什麼他不攔著我們嗎?”
說著,呂慈的神情愈發的激動起來,臉部肌肉不停地抽動著。
“因為他已經下不來床了,沒法攔我們!”
“我哥的腦袋就擺在那裡,我爹看到後當時就暈過去了,醒來後大口大口的吐血,因為心裡疼的!”
“作為兒子,作為弟弟,您告訴我,我怎麼忍得住什麼都不做!”
“所以我們出來的時候就決定無論用什麼手段也要請貴派助我們復仇——”
老門長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長長吐出:“唉——”
“少爺你說的這些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可是許新也確實不能任由你們帶走。”
“不過這也不怪你,說到底,還是許新無能才讓人有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