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分享一樁。”
祝卿安知她這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不欲他多問,但他對這個方向也的確感興趣:“你聽到了什麼?”
“公孫文康。”
桃娘紅唇微啟,吐了個名字:“早年就隱居山林的大儒,其才其能,朝廷那邊的文官都心嚮往之,中州侯本人也曾三顧茅廬相請,奈何尚未爭取到……公孫先生獨女重病昏迷,他也快撐不住了。”
祝卿安沒說話,等著她繼續。
桃娘見吊不起胃口,只能嘆了口氣繼續講:“這獨女叫公孫靜,早年出嫁,膝下只有一女,愛的如珠如寶,但這個孩子前些天死了,連屍體都尋不見……聽說才六歲,當真可憐呢。”
公孫靜痛失愛女,急病昏迷,眼看要不行,公孫文康要接連面臨失去外孫女和女兒,好的了才怪……所以特遣團要在這個大儒身上作文章,不但不讓蕭無咎爭取到,還要……用大儒的死,潑一盆髒水過來?讓蕭無咎雪上加霜?
桃娘見白子垣醒了,目光警惕,朝他飛了個媚眼,曖昧一笑。
白子垣下意識環胸,壞了,這女人衝我來的!怕不是美人計!
好在祝卿安立刻回來了,他趕緊把人抓緊,提醒:“有些小姐姐很壞的,你年紀小,切莫中了美人計!”
祝卿安:……
這小姐姐的確有點壞,比如之前分明也想保護年年,偏要藉著做這件事,問他訛了個‘幫忙承諾’,分明也想試探蕭無咎頂著的臉是不是本人,還是以可以幫忙為由,又問他訛了個‘幫忙承諾’,要人幫忙也遮遮掩掩,不說清楚……
他不確定桃娘對房間裡形勢拿捏到了幾分,她並不總是在這裡,因她身份特殊,更容易進出,反而容易讓人忽略,她在外面做了什麼事,這裡沒人知道。
祝卿安又敏銳的發現,她身邊那個丫鬟在,和沒在時,桃娘表現的很不一樣。
……
“年年……我可憐的年年,你到底在哪,你入個祖母的夢,讓祖母找到你,入土為安吧……”
公孫夫人守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兒,眼都快哭瞎了:“我的囡囡……死老頭子,都這時節了,能不能別再倔,就去求求中州侯吧!”
公孫文康兩鬢斑白,這幾日過去,瞬間蒼老了:“侯爺……病危,如何幫得上忙。”
說一點不悔是不可能的,如果當時答應了蕭無咎,不至於現在連更多人手都借不到,可當時的確不是對的時機,蕭無咎還太年輕,連作惡的叔叔都壓不下去,或者說,不想壓下去,他去了又有什麼用?
何況他還有對父親的承諾……
“這就是我的命麼?”
不想事君,懶惰蹉跎,一事無成,老來報應。
……
房間裡,祝卿安思考良久,提起了大儒公孫文康。
白子垣立刻回應:“當然知道!公孫先生大名,中州內外誰不知曉!就是先生太過謹慎,高潔無慾,太難請了。”
祝卿安:“中州侯想要?”
白子垣:“當然!”
祝卿安看的卻是蕭無咎。
蕭無咎:“你想做?”
祝卿安點頭。
蕭無咎:“那為何猶豫?”
祝卿安微怔:“我們被關在此處,與外面……”
蕭無咎:“想做,就不難。”
祝卿安之前想了挺多,比如不確定蕭無咎想法,被拒絕過是否失了自尊,不再想繼續,近來事情這麼多,是否還要另加一件,自己又不是中州的人,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攬事……
現在發現,其實根本沒必要想那麼多,念由心生,既然心念催促,就去做。
更不用擔心蕭無咎,自尊也好,能力也罷,真情實意擔心哪一樣,才是對這男人的侮辱!
但蕭無咎答應的有點太快,太隨便,有點讓他覺得,這事對蕭無咎來說可有可無,但他想,他就可以做……
肯定是錯覺。
腦子裡東西太多,注意力有些不集中,放飯的時候,祝卿安與一人擦肩而過,突然看到五步外的桃娘蹙眉衝他喊:“小心!”
他心下一跳,知道不好,趕緊往後退,但還是遲了,對方手裡匕首已經衝他扎來!
手腕一疼,是蕭無咎拽開了他,力氣很大,然而還是沒能避得了距離過於近的刀鋒,匕首劃過蕭無咎小臂。
他已經躲得很快,還是被蹭破了一層皮,血淺瞬間溢位。
二人也很快交手,頓時刀光劍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