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好了我再出門。】
閆舒婷:【可以。】
等遲逢到家洗好澡,發小朱思琳打來影片,遲逢到梳妝檯前坐好,把手機放支架上接起影片,映入眼簾的畫面是朱思琳憔悴的臉和生無可戀的表情。
她穿著白大褂,面前放著份盒飯,臉上的怨氣都快要溢位螢幕,有氣無力問:“怎麼這會兒洗澡?”
遲逢把劉海捋開,在兩側各夾了一個髮卡,“待會兒和舒婷和若若出去玩,你快累死了吧?”
朱思琳自小和遲逢一起長大,高三的時候遲逢轉學來西臨,朱思琳想跟過來不成,還跟父母冷戰了兩週,好在大學的時候又考到了一個城市。
畢業後,遲逢進了嘉尚中學,朱思琳進了西臨市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目前就職於影像科。
朱思琳往嘴裡扒拉著飯,“真的快累死了,我的手快斷了,一整天沒歇過,根本已經跟b超機合為一體。”
遲逢忙寬慰:“忍忍,哪天休息我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朱思琳見她狀態不錯的樣子,笑了,“行。”
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裡,遲逢沒有什麼社交,空餘時間近乎被兼職佔滿,她就像是個被生活重壓的小機器人,連情緒都被現實磨沒。
好在工作之後,嘉尚中學待遇不錯,看見她慢慢開始社交,捯飭自己出去玩,朱思琳很是為她開心,嘴上叮囑她:“化好看點,待會兒照片發我檢查,玩開心了啊。”
遲逢點頭,拿出百分之兩百的努力,搜了個趙若出的音樂節碎鑽妝妝教,對著影片教程一步一步認真學了起來。
期間畫眼線手抖,重來一次,畫修容手重,又重來一次,等整個妝面看起來還不錯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閆舒婷開車,接好趙若,在遲逢樓下等著,等遲逢下來,趙若臉都要笑爛了,“遲走走,今天厲害了,這是要美死誰?”
閆舒婷也笑,“你說你平時素面朝天的,還以為你不會化妝,這小煙燻,天賦異稟啊你。”
遲逢拉開車門坐下,“趙老師教得好。”
剛剛趙若要不是還在路上,就差衝上去親自給遲逢化妝了,眼下湊近了仔細看她的妝面,點評道:“這手有夠不穩的,好在你面板好,倒也不顯髒。”
說罷,接了句,“這裙子也好看。”
遲逢都不敢說,這衣服是去年集團年會的時候周林溪拉著她去買的吊帶小黑裙,胸前幾根垂墜的銀色鏈條打破黑色的沉悶,後背處被幾根細帶連線,露膚度很高。
周林溪對這條裙子的評價是——“輕輕鬆鬆拿捏小性感”。
閆舒婷打轉向燈,踩下油門將車開出去。
二十分鐘後,三個精心打扮的人進店,吸引了不少目光。
趙若是美妝博主,之前做過專櫃蹭妝的系列,早就練就一顆大心臟。
遲逢和閆舒婷被人盯著,怎麼都有點不自在,匆匆取了幾盤蝦和青口貝就回到了座位上,神奇的是,她們都打扮成這樣來吃火鍋了,都能遇上搭訕的。
直到,一個男生對著閆舒婷說:“加個微信,待會兒哥請你們去misty喝酒怎麼樣?”
遲逢慢吞吞剝蝦,開始心不在焉,等人被閆舒婷攆走,她才開口問:“那家酒吧是誰開的,知道嗎?”
趙若:“沒打聽過,怎麼了?”
閆舒婷說:“聽江耀說好像是他一個學長,前幾年在國外,不知道回國了沒有。”
遲逢心一沉,細細密密的情緒慢騰騰湧上來,說不上什麼滋味,滿腦子都是“不會吧不會吧”。
曾經,她窩在那個人懷裡聽歌,在她迷迷瞪瞪快睡著的時候,耳機裡迴圈到《misty》這首歌,靳越突然問她,“遲走走,以後我們開間酒吧,你說叫什麼名字好?”
遲逢含糊問:“這歌叫什麼?”
他的聲音彷彿就貼在耳邊,漫不經心的,淡淡的沒情緒:“《misty》。”
遲逢隨口一回:“那就迷霧吧。”
好催眠啊這歌……
他笑,捏了捏她臉,“行。”
莫名其妙的擔憂持續到見到江耀為止,幾人去了卡座,邊寒暄邊點酒,才不到八點,裡頭座位已經坐了近一半,剩下的也大多是放了預定牌的。
閆舒婷想起吃飯時候遲逢問的問題,突然問江耀:“這家老闆是你們院的學長?”
江耀點頭,“算是,高咱們一級。”
旁邊一個男生說:“咱們院的?哪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