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休息了,不料李善卻問出了一個讓他意外的問題。
“江國公?”崔信極為詫異,回想了一遍才緩緩道:“自天台山一戰之後,並未見其有何異動。”
“自長安啟程,途中也未聽其有何……”
李善搖搖頭,“不對,江國公向來不涉奪嫡之爭,但今日突然提及太子為定方兄、張三郎不平這件事,絕不會是隨口提及的。”
“當日陛下被圍天台山,江國公可是在長安的……難道他不知道太子做了什麼?”
“或者他當日預設,甚至已經投入太子門下?”
“畢竟當日危在旦夕,若非小婿及時趕到,只怕陛下、秦王難逃此劫。”
“江國公若想固權位,投向太子並不是不可能。”
崔信陷入長久的沉默,他在這方面並沒有什麼天賦,李善隨即轉而問起京中局勢……一個月前那個夜晚,翁婿兩人袒露心跡,再也沒必要避諱這些話題了。
“秦王殿下陸續調韓良、黃君漢、李世績、于志寧、王君廓入京。”崔信一邊回憶一邊說:“當年韓良乃是秦王左膀右臂,不弱於房玄齡、杜如晦、薛收。”
“聽秦王提及。”李善低聲問:“黃君漢、李世績、王君廓任何職?”
“黃君漢、李世績均是瓦崗舊將,隨秦王破王世充、竇建德,平定江淮之後都得以爵封國公,此次入朝,前者出任雍州長史,後者出任雍州司馬。”
李善一臉蒙逼,“雍州?”
崔信奇怪的看了眼女婿,“就是京兆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