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敢想象,只能拉著臉應下。
“你與週二郎領二十親衛留下,聽從西河郡公、長安令指派。”李善囑咐道:“另外留意牲畜、馬車,一旦要用,需迅速將紅磚送到指定地點。”
“是。”
“事關重大,若出了紕漏,看孤怎麼收拾你!”
李善趕走齊老三,在心裡來回盤算,安下心來,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此時此刻的長安崔府內,朱氏與親家張氏正在閒聊敘話,崔十一娘小手託著下巴,上眼皮都在和下眼皮打架了。
“放心就是,此戰不甚兇險。”張氏小聲說:“昨日長孫姐姐來訪提及,懷仁歷次戰事,就數這次最是安全。”
朱氏苦笑兩聲,“饒是如此,如何能不擔憂呢?”
“是啊,長孫姐姐也憂心。”張氏嘆道:“不過此戰之後,懷仁應該不會再出徵了,數年間北方几場大捷幾乎都出自其手,已然冊封郡王,功高至此,難以加恩了。”
朱氏點點頭,心裡卻在滴咕,凌敬可不是這麼說的,就大郎那無端惹禍的能力實在太強……說不定哪天就要出么蛾子。
“現在才九月中旬。”張氏板著手指頭算了算,“今年估摸是難以回京了,明年……也不知道會不會誤了婚期。”
崔信今日倒是提起此事,朝中公論,此戰難以速勝,至少要等到突厥冬日回返草原,但即使如此,也未必能輕易收復三州,突厥很可能不會全軍撤回,會留下部分兵力幫助梁師都在關內站穩腳跟。
在失去馬邑之後,好不容易才搶下這個據點,能將唐軍封鎖在原州以南,突厥不會輕易放棄。
“誰能想得到……”朱氏一想起這事就恨裴世鉅恨的牙根癢癢,看了眼打瞌睡的十一娘,話題一轉道:“讓十一娘回去睡吧。”
“她可是有小心思的,非要陪著你呢,都不肯陪我。”張氏掩嘴笑道:“還說明日要去東山寺為懷仁祈福。”
“大郎此生坎坷,但也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