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勉強能走路,身上的傷口還沒有養好,織田作之助也不放心讓他一個小孩在橫濱閒逛。
看著西月失望的樣子,織田作之助想了個折中的方法。
“要不我每天下班的時候給你借書看吧!”
說完織田作之助一錘手,的確這樣,他每次下班的時候都可以繞一點路去圖書館,也不會有危險,也能帶回西月想要的書,再有,他還有一個誰也沒說過想要成為小說家的夢想,正好可以從看書開始!
“就這樣吧!”
西月看著面前這個自說自話突然敲定主意的監護人,有些無語,又點點頭作為回應,嗯嗯,能夠成為黑手黨成員在這個城市裡是有自保之力的。
酒吧
有了作之助的支援,西月保持著一天一的超高速閱讀速度,短短時間閱讀了大量的書籍,而作之助原本還懷抱著買書的想法,後來悄無聲息地將這個想法給拋棄了。
無他,以黑手黨底層員工的工資是供不起西月的看書需求的。
“唉,黑手黨的工資還是太低了。”
晚上的p酒吧客人不多,只吧檯上坐著三個人,坐在最右邊的紅棕色頭髮的男子在喝了一口杯中的加冰威士忌,忍不住發出感慨。
一旁的友人眼睛立馬亮起來,像貓一樣湊近,鳶色眼睛瞪得滾圓,吃驚地看著口出感慨的織田作之助。
“吶吶織田作,我就說底層人員的工資太低了,織田作你來跟著我吧!來吧來吧,我一定給你多多的工資。”
這位友人是港口黑手黨的高層人員,雖然還沒有成為幹部,但身為首領唯一的弟子,友人也就是太宰治在港口黑手黨內部擁有極高的聲望,以‘對太宰治的敵人來說最大的不幸就是與太宰治為敵’的恐怖讓橫濱的黑暗瑟瑟發抖。
但此時的他有友人在側並沒有表現出他的恐怖,更多的就像他真實的年齡那樣,十六歲的少年活潑又嘴賤。
最左側的帶著眼鏡的友人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在太宰治的背上,不去管太宰治一個岔氣猛烈咳嗽的可憐模樣,將這個不懷好意的貓貓按下,眼鏡友人真誠地對織田作勸慰道:“織田作,不要聽太宰胡說,當他的手下是最可悲的事情了,可悲到會被整個組織的人同情。”
“哇安吾你這個壞人,我一定會好好對待織田作的!織田作織田作,相信我,在我身邊你一定會獲得幸福的!”
太宰說的信誓旦旦,可不管是最開始就反對的坂口安吾還是坐在一邊看著友人們胡鬧的織田作都沒有當真,安吾被終於擺脫了魔掌的太宰制裁的間隙還不忘向織田作獻出忠言。
“織田作,想一想,你想要和這個太宰一待一整天嗎?會死的!絕對會死的!”
“哈?!想我太宰大人是偉大,跟著我怎麼會死!安吾你這個佞臣!”
“佞臣??我說的都是忠言!太宰你看看你的手下多麼可憐,每天不僅要到不知名的河裡撈你還要忍受你的毒舌,簡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了!”
“汙衊!赤裸裸的汙衊!織田作你給我評評理!”
“織田作!”
正在旁邊喝著酒欣賞著友人們的玩耍,一個不注意火就燒到了他的身上,織田作藍色的眼鏡驚了一驚,嚥下嘴裡的酒,將酒杯平穩地放下。
“太宰是個好孩子。”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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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吾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雙重背叛!
太宰得意洋洋地衝安吾揚了揚酒杯,就聽到了織田作的後半句話。
“但是我不能在太宰的手下幹活。”
坂口安吾贏了半籌,立馬轉過頭來聽織田作說原因,最好能狠狠打擊到太宰那個混蛋!
“太宰經常要完成首領的任務,他的手下經常要加班!”
還有一個織田作沒說但剩下兩個友人都知道的原因,織田作原本是一個殺手,如同一個遊蕩在橫濱大街小巷的幽魂,有一天他看到了一本小說,被賦予了一個夢想,成為小說家這個不算高大上的夢想往他冰冷的身體中注入了一絲溫暖,讓他向著人的方向邁進。
不再殺人是他走近夢想的第一步,沾了血的手是沒有辦法寫出好看的小說的。
“嘛好吧!”
被織田作指出自己的工作悲慘之處,太宰治磨磨牙,決定回去給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找找事,但對織田作的說法沒什麼意見,因為他的工作是真的很忙,特別是這兩天,橫濱各處隱有暗動,太宰治隱約覺得有什麼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