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蓁不知做以何回覆時,有人解救了她。
“顧淮之!”
遠處有人駕馬而來,揮動著手臂,努力的打著招呼。
阮蓁聞聲望去。
是著一身綠衣的易霖。
她抿了抿唇,易霖好似很喜歡穿綠色的衣裳。
馬蹄聲越來越近。
“籲!”易霖牽動韁繩,馬兒停了下來。
顧淮之極為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來作何?”
“陪你們一起去梵山寺。”易霖從馬背跳了下來。
而後,他笑嘻嘻的同阮蓁打招呼。
阮蓁朝他福了福身子。
可顧淮之的態度顯然不是很歡迎。
原先來梵山寺已然讓他退了一步,陪阮蓁也就罷了,可偏偏又多了一個吵吵鬧鬧的易霖。
他淡淡道:“無需你陪。”
易霖:???氣笑了。
他忍不住抱怨。
“感情我眼巴巴追來,你就如此對我?”
顧淮之沒反應。
“我今兒去尋你,才知你出了臨安。原本我是不想來的,難得改了主意便追了上來,不說過來求個姻緣,純當此刻是散心,我都這麼慘了,你卻讓我回去?”
顧淮之沒反應。
易霖越想越氣,轉頭朝阮蓁抱怨。
“你看看,就是這幅死德性。”
阮蓁看了一眼,認同的小幅度點了點腦袋。
易霖見狀,恨不得將顧淮之私底下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都給掰扯出來。
“阮妹妹,不是我埋汰他!”
“這麼大的人了,心眼小的跟什麼似的!”
“你是不知道,他從小得罪了不知多少人!我先前也瞧不上他,若不是早些年那次在南街小巷那處躲雨撞上。這廝見我穿的單薄,難得人性未泯將手裡的披風給了我,若不然誰稀罕給他做兄弟。”
顧淮之微微詫異,總算抬了抬眼皮。
一句話打碎了易霖多年回來的感激涕零。
他不鹹不淡的問。
“你就沒發現,那披風是破的?”
易霖:???
你再說一遍!!!
他氣的心肝疼。
“所以!破了你才給我?”
他還真沒發現。
甚至回去,親自洗了,如今還在箱子裡供著。
!!!
阮蓁聽的稍稍往後一步,小心翼翼的覷了眼顧淮之。
見他竟然還有心情撫著衣袍的褶皺。
以阮蓁這些日子對他的認知,顧淮之下一句話,會讓易霖崩潰。
果不其然。
男人矜貴萬分的點了點高貴的腦袋。
“忘了與你說了,那披風是小灰的。”
易霖:……
阮蓁:……
剛抓了兩隻野雞回來的長肅忍不住驕傲:公子真坦蕩!確然是君子。
易霖大受打擊。
如放慢動作一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低頭去看地上搖著尾巴的的小灰。
所以,
不是顧淮之的披風破了才給他。
而是他的狗寶貝披風破了才給他!
易霖看著狗,狗看著易霖。
小灰:“汪!”
汪個屁啊,你汪個屁啊。
顧淮之語氣不鹹不淡:“也正是如此,小灰第一次見你,不聽使喚追了你一條街。那是他最愛的一件披風。”
易霖:……背脊彎曲。
他張了張嘴:“那你後頭請我用飯……”
“權當給你壓驚。”
阮蓁同情的看了眼易霖。
前不就才出了那檔子事,後又有顧淮之揭露。愛情,友情雙雙跌至海底。
她擔心易霖撐不過去。
易霖的手抖啊抖啊抖。
卻沒那麼脆弱。
“啊啊啊啊!”
“很好!這一趟我是跟定你了!”
“阮妹妹。”
阮蓁:“嗯?”
他指了指長肅手上提著的:“我們走,去吃烤雞!”
長肅面無表情的將兩隻野雞藏到身後。
易霖的手一抖,轉頭看向暗七。
暗七摸摸往後退了一步。
易霖:我好慘,好慘!
帶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