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有任何活動空間,只能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
戰俠歌沒有告訴趙海平,這是一種針對不瞭解沙漠,更不瞭解沙漠生存方法的人,一種限制行動以求節約體力,並利用狹小而相對安全空間,誘使他們迅速放鬆自己身體及心裡的方法。
趙海平躺在比外界氣溫要低十一至十七攝氏度的岩石背面陰暗處,跟著戰俠歌這麼久,他也明白身為一個軍人在休息的時候完全放鬆自己身體的重要性,當他在悠長而輕緩的呼吸中,慢慢放鬆自己的緊張的四肢,用最舒服的動作舒展自己的身體時,趙海平才突然發現,雖然只在沙漠裡行走了一個小時,他的身體已經有了輕微疲勞症狀。
身體裡出的汗都滲進內衣裡,趙海平手腕和脖子綁著的棉布吸足了汗水,在比較陰涼爽的位置躺下來,上面更是傳出一陣清爽。
二十分鐘後戰俠歌爬起來,輕輕拍了一下趙海平,趙海平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人就像是啞巴似的,一聲不吭的背起自己的補給和武器,又踏上了他們也許是有進無回的生死旅途。
每隔一個小時,戰俠歌就會強制命令兩個人休息二十分鐘,在第三次休息的時候,戰俠歌把自己的水壺遞給了趙海平。命令道:“喝水!”
趙海平舔著自己已經有點微微發乾的嘴唇,道:“我還不渴。”
“少他媽的給我扯淡!”戰俠歌瞪圓了眼睛,道:“喝!從現在開始,在下午四點半以前,每隔一小時,你喝一點一升清水!四點半以後,晚上八點以前,你每小時喝零點六升清水!想活著從這裡走出去,就少在我面前逞英雄!假如你在沙漠倒下了,不要指望我會犯傻的揹著你,那樣只會讓我們一起完蛋!”
戰俠歌從口袋裡摸出一管不知道從哪位恐怖份子身上繳獲的潤唇膏,把它拋給趙海平,道:“用它塗在你的嘴唇上。不要用舌頭一直舔自己的嘴唇。那樣做除了讓你身體的水分加速流失,並導致嘴唇乾裂之外,不會有任何好處!”
趙海平只能老老實實的喝水,這樣走走停停的又過了三個小時,趙海平才看到戰俠歌喝了一次水,趙海平終於忍不住道:“師父為什麼你喝的水。還不到我的三分之一?”
“我們不一樣!”
趙海平瞪大了眼睛,道:“我們都是人,都會流汗都會渴都會餓。有什麼不一樣?師父這樣做等於是在扇我的耳光,以後師父喝多少水,我就跟著喝多少了!”
看著趙海平倔強的眼睛,已經地趙海平性格有了相當瞭解的戰俠歌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道:“你聽說過‘水的訓練’嗎?”
趙海平疑惑的搖了搖頭。
“在二戰時期,美國準備派軍到北非戰場參戰。而在這個時候,最引起軍方關注的,就是在北非戰場上淡水供應和士兵沙漠生存的問題。美國和以色列國防部都曾經以為,在訓練中逐漸減少每一個士兵的淡水供應,在保持相當的一段時間,讓士兵的身體能夠適應這種狀態,並能保持較佳的戰鬥力。是一個解決北非戰場難題的最好辦法。”
戰俠歌略略低沉的聲音中透出了一絲譏諷,“結果美國參加這種‘水的訓練’士兵有幾百人死亡,在崇尚自由,民主,律師唯恐天下不亂,想方設法慫恿大家打官司的美國,這種高死亡高損耗率訓練絕對無法被公眾接受,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趙海平狠狠點頭,這種幾近於異想天開的“水的訓練”,和即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的典故當真是有幾分相似,能成功才真是叫個見鬼了。
“人的身體其實並沒有那麼脆弱。”戰俠歌道:“美國和以色列國防部能提出這個訓練計劃,本身經過了詳細的論證,並確定理論上可行,才開始投諸實施。只是那些接受訓練計程車兵從一開始就有牴觸心理,而且這種訓練,的確很容易產生非戰鬥減員,更讓那些士兵產生了無法戰勝的恐懼罷了。在我們進入沙漠訓練營的時候,教官就把一份‘生死狀’送到了我們面前。是否接受這種高死亡率‘水的訓練’,是我們在訓練營裡,唯一可以自主選擇的課目。但是,對於我們來說,絕對沒有人會選擇當逃兵,和我同期的夥伴,三十四個人全部報名參加了這個訓練。”
趙海平小心翼翼的問道:“那……結果呢?”
“結果?”
戰俠歌沉默了很久,直到趙海平以為他不會再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戰俠歌才用異樣的聲音道:“最後因為這種訓練,我身邊只剩下二十七個同學了。我自己有三次暈倒在訓練場,我在軍營裡一個最要好的朋友,在他暈倒的時候,心臟都停止跳動了。做人工呼吸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