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我們可以儘量將客戶請出來。客戶的辦公室裡是最不適合搞關係的地方。”這確實是方威的經驗之談。
“另外要儘快約到劉行長和崔行長，我想上門拜訪去探探他們的底細。”周銳還想繼續說，這時方威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有電話，出去一下。”方威看了一眼號碼立即匆匆跑了出去。
周銳點點頭，心裡卻想著駱伽的關係到底做到什麼程度呢？到底是誰一直在幕後堅定地支援惠康呢？方威很快一臉興奮地跑了回來伏到周銳的耳邊輕輕說：“是趙穎的電話，她終於答應週六見我了。”
20。週五，下午一點
每週五的下午一點都是陳明楷規定的無需通知必須參加的鐵定的例會時間，即使在外地出差，總監也要透過電話會議系統參與會議。今天在北京參加會議的只有陳明楷、魏巖和周銳三個人，林佳玲在香港出差，也透過會議電話系統加了進來。魏巖像往常一樣，開啟投影機將業績報表投射在幕布上，每個團隊的表現都無可遁形。
魏巖的團隊依然領先處於紅框之中，遠遠地超出了應該完成的目標。華南居於次席，也達到了應該達到的目標，西區是較新的團隊，接近完成目標。周銳的名字依然顯眼地被畫著黑框處在墊底的位置，更糟糕的是差距越來越大，只達到應該達到的目標的三分之一。陳明楷心中對這樣的結果不覺得意外。
魏巖以及華南和西區的總監介紹了自己區域的進展和計劃，陳明楷仔細聽著並偶爾問一句。現在的進展與他預期的一樣，能否達成目標的關鍵就在於周銳負責的北京市場了。周銳站起來開始介紹的時候，陳明楷打斷他問道：“我們上週談到了崔龍的問題，你們談得怎麼樣？”
周銳據實回答：“我們談過了，我覺得他有能力，他也承諾我盡一切可能完成任務。”
陳明楷將頭抬得更高一些慢慢地問：“很好，但是如果他這個季度還是做不到呢？”
周銳站在會議室前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不能替崔龍保證，如果他真的還是沒有做到目標，應該怎麼辦呢？其他人沉默著等待周銳的回答。
“聽到我的問題了嗎？我在等你回答。”陳明楷的聲音像有穿透能力一樣刺向周銳。
周銳心中被怒火翻滾了一下。自己的團隊本來就缺兵少將，陳明楷卻千方百計地讓自己開除其中還算能幹的一員。周銳並不害怕在訂單中的激烈的競爭，但是最讓他心煩的就是公司內部的勾心鬥角，他只好壓住情緒做出決定：“如果他這個季度不能完成任務，我請他離開。”
陳明楷達到了目的，緩和口氣說道：“一定要等到季度的最後一天嗎？看看他現在的數字，不能判斷出來嗎？不過我這次還是聽你的。但是一定要有他的書面保證，你到人力資源部取一份PIP（Performance Improvement Plan），給他簽字。”陳明楷將話題轉開繼續對周銳說：“此外你自己的數字也太差了，時間並不多，你知道嗎？”
21。週五，下午三點十分
銷售團隊聚集在會議室裡等待周銳，今天沒有人遲到，因為大家已經一致同意，誰遲到誰請客。在這周時間裡，每個人都像開動起來的機器一樣運轉著。方威幾乎每天都去經信銀行，認識了作戰地圖上的每個人，並在客戶內部發展了幾個內線，有剛大學畢業的工程師，有打掃衛生的阿姨，還有負責訂機票的臨時工。這些人級別不高也不重要，因此沒有任何廠家願意重視他們，這也使得方威在他們眼裡顯得與眾不同，很快就取得了他們的信賴，他們是方威的斥候騎兵，在大戰還沒開始前，他們開始源源不斷地提供著情報。
肖芸前兩天陪方威去銀行，第三天的時候，她發現方威對銀行的熟悉程度已經超過了她，醫生也不建議她每天東跑西顛，因此她留在辦公室裡幫自己的同事打電話，邀請客戶們參加下週的研討會。崔龍、謝伊和錢世偉週一忙著確定客戶名單，然後找到客戶的聯絡方式，普通的客戶交給肖芸去打電話邀請，對於重要的客戶他們親自上門去拜訪，將請柬交到他們手上。到週五，絕大多數的客戶都已經聯絡上，而且大多數的請柬已經寄出或者送到。
“對不起，我遲到了。”當週銳進入會議室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三點十五分，他沒有坐下而是抱歉地說道：“我們上週定的規則，我自己就先遲到了，應該懲罰。我請客，在樓下的咖啡廳。”
“這不怪你，你還在開例會嘛。”崔龍說道，其他人都紛紛點頭。
“不講理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