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嘛……”孤辰心說若自己不給一個好的解釋,恐怕今天是過不去這關了,眨眼的瞬間,孤辰心生急智,道:“這樣是無奈之舉,無極始元藏龍臥虎,高人無數,我假扮璇璣子,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我雖有心解救眾多江湖義俠,但若絲毫不懲,便將人全都放了,必遭人懷疑,而若懲罰以『肉』刑,傷筋斷骨,那孤辰便成了罪人,思來想去,只能想到這樣一個,不會傷及各位義俠筋骨的辦法。還望諸家兄弟,不要怪我才是。”
那大漢道:“原來孤辰兄弟也有如此的苦衷,也對,無極始元的總壇,便是龍潭虎『|穴』,孤辰兄弟之身赴龍潭,拯救我等,真是俠肝義膽。”
俠肝義膽,那是什麼?孤辰心裡好笑,心說自己當時哪裡想過那麼多,當時想的就是讓放掉的這些人,結仇璇璣子,別的從沒想過。心裡是這麼想,但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孤辰道:“不敢,這是孤辰應盡之責。”
“哦?此話何解?”那眯著眼的白臉膛的道士,近身一步問道。
孤辰道:“不瞞各位,在下的師父,正是無極始元遊仙之一的妙玄奇,也就是江湖中有名的清音仙子。所以在下也算是道『門』中人。璇璣子掌管道『門』,但卻無道,刑罰義俠,每一個道『門』中人,都有一正道統的責任。”
“嗯……”那白臉膛的道士聽了孤辰的話後,沉『吟』不語,孤辰看了看他,心裡知道,自己的這些鬼話,騙騙這個大漢或許可以,但那個白臉膛的道士,還有斷紅塵,卻不是那麼好騙的。而斷紅塵聽到孤辰說他是妙玄奇的徒弟後,不由得多看了孤辰幾眼,但卻沒有言語。
“孤辰兄弟,果然大仁大義,嗯……孤辰兄弟來這裡,是找斷兄弟醫傷的?”那黑臉膛的漢子問孤辰道。孤辰點點頭,道:“此番大鬧無極始元,多虧碧凌君前輩相助,可惜為璇璣子所傷,至今昏『迷』不醒,我來這裡,便是為她求醫的。”
“哦?”聽了這話,那大漢面『露』驚訝之『色』,走到孤辰近前,看了看他,道:“我看孤辰兄弟你的面『色』很差,好像身受重傷,如此孤辰兄弟還要替人求醫……求鋒佩服之至。”那大漢此時對孤辰,差不多隻剩下仰慕了,而那白臉膛的道士,卻是不信,側目看向斷紅塵,斷紅塵微微點了點頭。而這細微的動作,全都在孤辰的眼中。孤辰心裡說,自己負傷來這裡求醫,如果他們一直就在那石頭後面的話,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說,這個白臉膛的人沒必要去找斷紅塵求證,而他求證了,就說明他們是後來的。是什麼時候後來的呢。孤辰想了想,心說對了,之前有個童子模樣的人,進來和斷紅塵說話,斷紅塵就改變了自己的態度,自己一直都不知道那童子究竟說了什麼,而看起來,現在謎底可以揭曉了,那就是那個童子帶來的訊息就是有人大鬧了無極始元,而這兩個人被放了出來。
“斷兄弟,這樣的忙你不幫麼?”那大漢對斷紅塵這樣說著。
斷紅塵淺淺一笑,道:“我本來也沒有拒絕幫忙的意思,只是想為難他一番,和他玩玩而已。”說話之時,斷紅塵手指一彈,一個鈴鐺已經到了孤辰的手上。孤辰明白這裡的規矩,斷紅塵一旦決定幫什麼治傷治病,便會將一個寫著傷者名字的鈴鐺,拴在來時的那些柳樹的樹梢上。孤辰看了看那個拿在手上的鈴鐺,就見上面寫著兩個字——孤辰。
看到這兩個字,孤辰道:“斷姑娘,我是為碧凌君前輩求『藥』,非是為我自己求『藥』,這鈴鐺可否……”孤辰的意思,是想換一個碧凌君的鈴鐺,自然也就是說,把醫傷的機會讓給碧凌君,卻見斷紅塵一笑,道:“自我知道自家兩個兄弟從無極始元中逃脫,又有人大鬧了無極始元以後,我便知道,多半就是你和碧凌君所為,所以碧凌君的鈴鐺,早已在那樹梢之上了。至於那三件事麼,哈,不過是我和你開個玩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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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的話,孤辰心中算是真的安定下來,拱手鄭重道:“孤辰多謝三位前輩!”而後孤辰來到外面柳樹之處,將那些鈴鐺掛在樹梢之上。待他返回之時,就見小藍雙手已經捧著兩包『藥』。而斷紅塵對孤辰道:“兩份『藥』你與碧凌君各一份,服用的方法,你師父自然明瞭。”
“謝什麼,小事一樁,小事一樁,哈哈!”那大漢爽朗的笑了。他身邊那個白臉膛的道士嘆了口氣,揶揄那大漢道:“這又不關你的事。”
“各位前輩,在下事急,就不多叨擾了,告辭了!”孤辰拱手告別,斷紅塵和那白臉膛的道士都沒說什麼,那個叫求鋒的大漢,卻是十分熱心的,帶著孤辰出杏海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