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懷義走了。
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過了。
雙方都是非常滿意，這也讓郭懷義放心了不少，不至於繼續僵持下去，使得民航局顏面受損，以後沒有多大的威信，成為各個單位的笑柄。
“他們這完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才不得不來收買咱們，我們完可以提更多的條件！”郭懷義走了後，鄭宇成不滿地看著謝凱。
換成他，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是啊，不管怎麼提條件，都不可能比麥道提出來的條件更高。”白彥軍也有些不甘心。
說到底，他們還是沒有放下對民航總局的不滿。
程不時在一邊不好說話。
謝凱看著這兩個貪得無厭的老傢伙，怎麼會比自己還貪心呢？
“也是不錯了。這算是一件好事兒，咱們運-0的取證工作不僅會輕鬆很多，就連訂單都有了……”謝凱嘆了口氣。
為了運-0的發展，絕對不能意氣之爭。
“你以為我們不懂這道理，只是想起來鬧心，有些不甘心而已。”鄭宇成嘟囔著說道。
確實不甘心。
如果不是運-0先去美國那邊申請適航許可，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出現。
現在倒好，明明是404一力支撐，結果倒好，成了國產大飛機是在民航總局的一直支援下才取得現在的成果。他們沒有出一分錢，也沒有給任何的政策支援，甚至之前還放話說民航局沒有飛機用都不會採購運-0……
誰想著能咽的下這口氣？
“誰都不甘心。他們給自己臉上貼光就貼光吧。反正咱們一開始接手運-0，也不是為了名聲，只是希望國家有大飛機而已，不讓我們國產大飛機的成果丟失，十數萬人十多年的苦心白費。”白彥軍也不知道是安慰鄭宇成，還是安慰自己。
運-0這算是徹底改變了命運了。
民航總局只要真的訂購了，那麼以後，就有更多的訂單，最好是波音吞併麥道後，繼續撕毀跟中國的合同；空中客車最好也按照歷史那樣撕毀跟中國的合同。
那樣一來，運-0就會得到更多的訂單。
“行了，睡覺吧，明天還得應付美國人呢。”謝凱說道。
眼前這樣的局面，遠遠超過他之前的預期，這讓他感覺肩膀上的壓力一下減輕了很多。
甚至他都不用自己訂購運-0，也沒有必要去忽悠船王，推銷運-0。
“首長，那些傢伙太過分了，比那些資本家還資本家！一開始那樣的態度，聽到有訂單，態度就80°大轉彎。”回去的路上，小陳向領導抱怨著謝凱他們的行為。
完是一點臉都不要。
“這是很正常的。他們為這個專案，可幹了不少事情，這是無數人的夢想……”郭懷義能理解謝凱的那種行為。
小陳知道，可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可他們那種只要錢的嘴臉甚至比麥道的人更讓人看著難受。麥道的人，也沒有這樣直接。要不是您力排眾議，看他們那態度，根本就沒有準備在國內申請適航許可。”
“之前的事情，先放下吧。國產大飛機取得了突破，我們都不支援，還指望國外的支援？如果不是運-0專案存在，麥道提出的那些條件，咱們能不答應麼？至少，現在他們不敢當著咱們囂張地說，不提供大飛機，咱們中國就沒有可以執行商飛的幹線客機，更不要說飛國際航班了……”郭懷義嚴肅地說道。
小陳頓時就不說話了。
跟麥道以及其他航空公司打交道，他不少時候都是跟著領導在一起的。
清楚地瞭解歐美那些大公司的德行，中國國內要是有，很多東西就比較好談；如果中國沒有的，不僅要價奇高，各種附加條件極多，甚至連那態度，都惡劣得不行。
在這些對科學技術要求很高的領域，絕對不存在顧客是上帝的說法，顧客要想成為上帝，首選就必須有更多可以選擇的。
而巴黎統籌委員會對社會主義國家的技術禁運，尤其是對中國的禁運甚至比對蘇聯的禁運多了七百多項，這原因就是因為中國的技術基礎比蘇聯差了太多。
蘇聯得到歐美的一些技術，他們可以成本更低。
中國是根本造不出來。
“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跟他們一起去秦飛。”郭懷義不想再談論這些事情。
之前很多的被動，在運-0研製成功後，這都會變成主動。
如同他自己說的，原來國家沒有國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