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時一直手拉手。”他妻子坦白地說。
“工程師又是眼淚汪汪的嗎?”
“他變得憔悴了,緊握著我的手,小小的眼睛裡熠熠生輝。”
“那是因為感謝和期望。”利戈貝託心裡想。這個親切的“小小的眼睛”在他的神經末梢引起反射。他下定決心:從此之後要保持沉默。就在盧克萊西婭和莫代斯托在達內裡吃晚飯並且欣賞著威尼斯的萬家燈火的時候,利戈貝託保留著自己的憂傷,不打斷常規的對話,當他察覺晚飯時不僅是莫代斯托越來越關心他妻子的時候,他忍受著剋制的痛苦。因為盧克萊西婭也在把抹好黃油的麵包片送給莫代斯托,還讓他在自己用的叉子上品嚐食物;他在把食物送到嘴裡的時候還故意用嘴唇親吻她的手掌,她也高興地讓他親吻,一次在掌心,另一次是在手背,最後一次是在每個手指尖和指甲上。利戈貝託心情緊張,蔭莖剛剛勃起,期待著肯定要發生的事情。
果然,二人一走進“柏樹林”過廳的門檻,盧克萊西婭就抓住了莫代斯托的胳臂,讓他摟住了自己的細腰,還把嘴唇伸過去,嘴對嘴,舌對舌地親吻起來。她嘟嘟噥噥地說:“因為要分手了,今天晚上咱們一起過夜吧。我對你會像只有對待我丈夫那樣,讓你非常滿意,對你非常溫柔,非常多情。”
“你跟他說了這些?”利戈貝託吞下了苦藥和蜂蜜。
“我做得不對?”他妻子驚慌起來。“我應該對他撒謊嗎?”
“你做得對。”利戈貝託狂叫道。“我的心肝兒喲!”
在一種激|情壓倒了嫉妒、嫉妒又反過來刺激著激|情的模稜兩可的狀態下,利戈貝託看到他和她脫光了衣裳,對妻子的動作敏捷他感到驚訝,對那個幸運兒的動作笨拙他感到開心。
那小子由於膽怯和順從在這最後一夜得到了補償因此被幸福壓得喘不過氣來了。她就要成為他的人了;他就要跟她Zuo愛了:他雙手找不難解開襯衫紐扣的地方,褲子的拉鎖卡住不動,脫鞋的時候也遇到了麻煩;當他在昏暗中摸索著上床時,那妙人兒已經擺好一副懶散的姿勢在那裡等著他了——利戈貝託心裡想:這是戈雅的(裸體的懶婆娘),雖然雙腿劈得更大。——這時,他的踝部踢中了鐵床的邊緣上,於是立刻尖叫起來:“哎呀呀!”利戈貝託開心地傾聽著盧克萊西婭的哈哈大笑:都是這一腳鬧出來的。莫代斯托也笑了,他跪在床上說:“激動,盧克萊,太激動了。”
笑聲被壓下去之後,快樂的火花熄滅了,這時利戈貝託看到自己妻子一反前一天夜裡接受工程師撫摸時的漠然態度,而主動地發起了進攻。她按住工程師,一起倒在床上,時而她在上面,時而她在下面,用雙腿勾住了他的腿,用嘴唇親吻他的嘴唇,用舌尖挑逗他的舌尖——而利戈貝託這時可要造反了:“哎喲,哎喲!”——,她蹲在床上,姿勢非常性感,用她那柔軟的手指抓住他那突起的蔭莖,反覆看過它的正面和背面之後,她用嘴唇磨擦、親吻著Gui頭,最後嘬吮起來。這時,工程師在鬆軟的床上反彈起來,扯著喉嚨開始唱起來——吼起來,嚎起來——(重返索連託)。
“開始唱起(重返索連託)?”利戈貝託猛然直起上身問道。“他在這個時候唱歌?”
“對,就在這個時候。”盧克萊西婭又哈哈笑起來,又急忙剋制住笑聲,然後請求原諒。
“莫代斯托。你嚇了我一跳。你唱歌是因為喜歡還是不喜歡?”
“唱歌是為了我更喜歡。”他解釋道,身體顫抖,滿臉通紅,聲音介於高音和尖叫之間。
“你想讓我停下來嗎?”
“我要你繼續下去,盧克萊。”莫代斯托快活地請求說。“你笑吧。沒關係。為著我的幸福能夠圓滿,我要唱歌。如果這讓你分心或者感到好笑,那就把耳朵捂住好了。但是無論怎麼樣,你千萬可別停下來。”
“他又繼續唱下去了嗎?”利戈貝託陶醉地高聲問道,開心得要發瘋。
“一秒鐘也不停。”盧克萊西短抽噎著肯定道。“我一面親吻他,一面坐在他身上。我們按照正統和非正統的方式Zuo愛時,他在我上面。他總是唱歌,他非得唱歌不可。因為如果他不唱歌就會潰不成軍。”
“總是唱(重返索連託)嗎?”利戈貝託從報復的快樂中感到幸災樂禍。
“青年時隨便哪首歌曲,我都可以唱。”工程師低聲唱起來,用足了肺活量,從義大利跳到墨西哥。“我要給你們唱一首大家提起的歌謠……”
“一首50年代假斯文的(腐爛的食物)。”盧克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