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來!‘您讓我躺在您的身邊。我夢見了這個,我還說:“這是做夢嗎?’我下面都溼了。
真不好意思。“
“那咱們就來做這個夢吧!盧克萊西婭太太坐起來,一面拉起胡斯邊尼婀娜。”咱倆一起去,不過是到床上去。那裡比這個躺椅上柔軟。來吧!胡斯迪諾!“
二人脫掉了睡衣,搭在雙人床上的角上,鑽進了被窩。在豎琴曲之後而來的是古老的華爾茲舞曲,幾把小提琴的演奏為她倆的互相愛撫伴奏。二人在被下嬉戲和撫摸,忙碌的床罩在她倆上而翻騰、收縮和飄動,即使燈光已經熄滅,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利戈貝託對她倆的攻守沒有漏掉絲毫細節;他同她倆時而糾纏在一起時而又分開;他與那隻撫摸Ru房的手同在,與每個撫摸臀部的手指同在,與她倆的嘴唇同在:經過幾次小規模的交鋒之後,終於敢大著膽子向那無底的黑洞深入了;她倆在尋找快感的火山口、那溫暖的洞|穴、跳動的口腔、顫動的肌肉。利戈貝託看到了一切,感受到了一切,聽見了一切。他的鼻孔一直陶醉在那兩個女人面板的香氣之中;他的嘴唇不停地吸吮著那對美人流出的香液。
“她從來都沒有幹過這樣的事嗎?”
“沒有。我也沒有。”盧克萊西婭太太證實道。“我倆從來也沒有。整個是一對新手。我們學會了,自然而然。我得到了快感,我倆都得到了快感。心肝兒,那天夜裡我一點也沒有想你。我說這個你不介意吧?”
“我很高興你把事情告訴我。”丈夫摟緊了她。“她呢?事後沒有不好的感覺嗎?”
一點也沒有。她表現出的自然和謹慎給盧克萊西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到了第二天早晨,當兩束鮮花分別展現在她倆面前時,那個話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獻給女東家的鮮花的卡片上寫著:菲託裹著繃帶衷心感謝他親愛和令人欽佩的女友盧克萊西婭所給予的理所當然的教訓。獻給女傭的是:菲託·塞保亞問候並向“桂花”表示由衷的歉意。)從局外人的角度觀察,她倆的關係沒有變化,舉止和來往也沒有變化。實際上,盧克萊西婭時不時地對胡斯迪尼婀娜獻上一些小小的殷勤,送上一雙新鞋啦,一件新衣服啦,或者拉她出門上街啦,但是這雖然令看門人和廚娘嫉妒,卻沒有任何人感到吃驚,因為家裡所有的人,上至利戈貝託、阿爾豐索,下至司機,早就發現胡斯迪尼婀娜以其精明和善於恭維收買了太太。
熱愛扇風耳
眼睛要看,鼻子要聞,指頭要摸,而耳朵彷彿神話中的豐饒杯是用來讓指頭撫摸的,如同駝背或者是彌勒的肚皮——給人帶來好運氣——,然後還要被舔和親吻。
利戈貝託,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但是你身上最讓我喜歡的是你的扇風耳。我很想跪下來,仔細盯住你每天都用一個小棉花很清洗的耳朵眼兒(習慣成自然),你還用銀子在清洗的日子裡,拔除裡面的小絨毛——哎呀,對著鏡子一根一根地拔掉。從這個深深的小洞裡我能看到什麼呢?看到一個深淵。這樣也可能發現你的秘密。比如,什麼秘密?利戈貝託,不知不覺中你還愛著我。還能看到別的什麼東西嗎?東伯,親愛東伯,我是多麼地愛你!
作家們沒有寫出味道和顏色之間的東西。你,對我來說,雖然有人說就憑著你的鼻子和耳朵可以獲得“秘魯大象人獎”,你是人間最有魅力的、最漂亮的美男子。利戈貝託,來!你猜猜如果人們讓我在你和羅伯特·雷德菲爾德之間選擇的話,誰會是我的心上人呢?對,是你,我的扇風耳;對,是你,我的大鼻子,是你,是你。
假如我從你那聽力的深淵朝下面窺視,我還能看到什麼呢?一塊種滿三葉草的田野,到處都是三葉草。還有一束束玫瑰,它的花瓣在白色的茸毛上繪製出一張可愛的面孔。誰的面孔?我的。
利戈貝託,我是誰?那個愛你、敬你、不遠的某一天會像別人攀登喜馬拉雅和瓦斯卡蘭山那樣攀登上你耳朵的登山運動員又是誰?
是你的、你的、你的、為你耳朵發瘋的小婦人。
四、痛苦的小阿爾豐索
自從小阿爾豐索去過位於聖伊西德羅大街上的住宅並且在盧克萊西娥肯定他的黑眼圈和躲閃的目光與畫家埃貢·希勒——每天下午必定無疑的話題——有關之後,他就變得垂頭喪氣和麵色蒼白了。大家喝茶的時候,他幾乎不張嘴;這幾周以來,他第一次忘記了誇獎胡斯迪尼婀娜烤的酥脆餅乾。是不是在學校裡得了壞分數了?莫非利戈貝託發現了兒子曠課跑來者繼母?他把自己封閉在略帶悲傷的緘默不語中,一味地啃著手指頭。此